齐璟的神色微顿,不答反问。
“不好看么?”
他清冷的眸子静静望着魏应亡,矜贵之中透着股温情,让魏应亡一时间有些怔忪。
“没有……就是,与你以往不太相同。”
魏应亡用脚尖在地上划着半圆,低头小声说道。
“为了以防万一。”
齐璟低笑着说道,魏应亡不解地抬头看他。
“若是被人发现,还可假扮成是死在这宫里的鬼。”
齐璟淡笑着说道,魏应亡恍然大悟般地点点头。
“许是病久了,脑子有些不够使。”
魏应亡自我调侃道,说起这个来,她的神色便有些凝固。
“都是我疏忽大意了,我原以为魏承平让我争中馈,只是为了利用我对付沈心柔,没想到他既要对付沈心柔,更想要我的命。”
魏应亡自责道。
“其实魏承平诬陷我勾结土匪,抢劫店铺的时候,我就应该多防备他的。只是这中馈是我凭本事争来的,我便大意了。如果不是我,李唁也不会……”
魏应亡的话没有说完,因为齐璟的食指贴住了她的唇。
“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更何况有人千方百计要害你,总是防不住的。”
齐璟沉声道,身体前倾,靠近魏应亡,将那碗麒麟宝血从她手中接过。
“李唁拼命救你,可不是为了看你自责的。更何况,你也在为了救他而努力,甚至不惜以身犯险。”齐璟轻声道。
魏应亡点点头,心中的结也不那么紧绷了。
“你不用亲自来跑一趟,这里不安全,我会想办法叫人送出去的。”
魏应亡关心起齐璟的安危来,后者清浅一笑,拉住魏应亡的手。
“我给你的玉牌呢?”
被齐璟这么一问,魏应亡倒有些懵,仔细想了一下才回忆起来,“藏在我的首饰盒里面了,要用吗?”
“聪明。”
齐璟伸手点了点魏应亡的小鼻尖,“明日你拿着那玉牌去四执库,自然会有人来接应你。”
魏应亡点头记下,复又问了一句,“要带人皮面具吗?”
“你说呢?”齐璟眸中带笑,反问道。
“防人之心不可无,我还是带着吧。你也早些离开吧,免得不好脱身。”
魏应亡紧张地推着齐璟往外走。
“知道啦,好好保护自己,我得空就来。”
齐璟抬手摸了摸魏应亡的头,将那碗宝血倒进随身携带的瓶子里,纵身一跃,隐没在黑暗中。
一连数日,皇上都没翻魏应亡的牌子。
魏应亡也乐得清静,只是每日去皇后宫里请个安,便再没有旁的事了。
她在宫里吃得好,睡得香,人的精神也养足了,连每天打拳都比平时要多上半个时辰!
到了晚间,每日一锭银子送去,每日一碗麒麟血端回来,由齐璟的人送出去。
后来,揽胜院甚至不用去人,李太监自己就将血接了,巴巴地给送过来,换了赏钱回去。
这日复一日的,眨眼就过了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