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巳丁、蔡小青两人边走边谈。

彭巳丁的中医、祝由可是幼儿学，说起这些，可说如数家珍。而蔡小青对祝由术充满了好奇，杂七杂八的十三科并没让她觉得繁琐。

欢谈中，不知不觉两人步出了校外。

校外，一座座高楼大厦拔地而起，干净宽敞的马路，绿化优美的街道，公路两旁茂盛的树木，还有一些五颜六色的花朵，将校园周围装点得分外美丽。

初夏的下午虽然稍稍有点热，但两人探讨到医学，似乎忘记了热。在偶有的夏风吹拂下，反而觉得十分惬意，尤其是蔡小青听到关键处，深深地感叹道：

“啊！祝由科真神奇，看来什么病都可以治疗。不是看见你给唐渝霞治病的神奇效果，我看见你画符念咒，还以为是封建迷信呢！”

彭巳丁沐浴着微风，哑然一笑解释：

“祝由科，不仅是古代，即便是近代，相信祝由科的人也大有人在。比如大学者钱穆，他与吕思勉、陈垣、陈寅恪并称为史学四大家。

钱穆曾自述，少年时曾目睹祝由一事，说某人腿肿，求祝由师治病。祝由师在墙上画了几道，然后持刀划壁，即有鲜血从墙壁上流出，等到血从墙壁流尽，患者的腿肿亦顿时消除。钱穆不禁感叹其理为人所不知，却不得谓之是邪术。

但是任何药物、任何方法都有一定的适用范围，没有包治百病的药物和方法，祝由科也不例外。尤其是科学发展到现在，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有很多种病，已经攻克，加上很多祝由术又失传。

所以祝由术不能包治百病，不是治病的唯一手段，但是它可以作为医学的补充。尤其是随着科学技术的不断进步和发展，在有些病还未找到合适的治疗方法时，为了缓解病人的痛苦，改善病人的生活质量，这时候祝由术不妨一用。

比如唐渝霞的牙痛，首先应该辨别病因，到底是原发性牙痛还是并发性牙痛，诊断明确了才能对症施药。原发性牙痛是指由牙齿和牙龈本身的直接原因造成的口腔疾病，它有三方面的疾病。

一是蛀牙引起的牙疼，俗称是牙髓炎或根尖周炎，由于牙齿已经有蛀牙形成，所以对糖、奶类食品以及冷、热等物质的刺激特别敏感。它发作的时候，是一种钻骨般的痛，并且通常不会伴随牙龈的反应，而且晚上比白天痛，躺着比坐着痛。

比如龋齿就可以细菌感染继发为牙髓炎和根尖周炎，甚至能引起牙槽骨和颌骨炎症，它是一个原发性牙痛的疾病。

二是牙周炎，牙周炎的患者不一定会有牙痛的，但是当牙龈出现萎缩后就会牙痛。患者以中老年人居多。牙齿疼痛的范围也不尽相同，有的人仅是一颗牙或相邻的两三颗牙痛，有的人则是上下牙床，大范围内的牙齿痛。

牙周炎的疼痛不是牙齿本身的原因造成的，而是由于口腔内的一种厌氧菌引发内牙龈，也就是牙周组织充血发炎，刺激到牙神经而引起的疼痛。特别是酸痛，在咬食的过程还会直接加剧。另外这种牙痛不会出现牙龈红肿的现象。

三是红肿型牙痛，主要表现在上下后槽牙的牙龈，发病急，也可称为急性牙龈炎，俗称风火牙痛。牙龈严重肿起，痛点主要是牙龈，稍加触动就非常痛，别说咬嚼食物，连张口都会感觉痛，比真正意义上的牙痛还难受。就是俗话说的牙痛不是病，痛起来要人命。

严重的风火牙痛还会引起咽喉肿痛、淋巴结肿大、发烧、便秘等症状。舌苔厚，干或黄，舌质颜色鲜红。风火牙痛是身体的病变所引发的牙龈急性发炎，俗称上火，它不是牙龈和牙齿口腔本身引起的，所以这种牙痛也称为牙痛并发症。

而并发性牙痛主要是一些周身疾病造成的，当然也有一些和心理因素有关。祝由术对这种风火牙痛和部分并发性牙痛效果特别好。而对于其他的牙痛只能临时止痛，不能解决根本问题，还需中医、西医治疗。”

蔡小青可是学习西医护理的，彭巳丁这一番牙痛的论述纯属西医，现在听彭巳丁娓娓道来，倍感熟悉和亲切，不由“呵呵”一笑说道：

“所以你要给唐渝霞配点药。”

彭巳丁看了她一眼，估计她理解偏了，于是诚恳的解释道：

“我们作为医生，一是治好病人的病，二是减轻病人的痛苦，改善他们的生活质量，在这两个大前提下再减少病人的经济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