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茵一听这话,羞恼的掐了他一下道:“谁急了!你才急呢!我就是感慨一下!你这人”她的眸子中水光潋滟,格外楚楚动人。
沈修远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转移话题道:“时间还早,不如去紫虚观转转?难得出来一趟。”
见着日头还是高高的,文茵也不想就这么回府,二人慢慢悠悠转到紫虚观山下,今日不是什么法典祭礼,人也没那么多,二人便一边说着话一边不疾不徐的向山上走去。
清虚知观不在大殿内,反到是那吊眼梢的清妙道姑正在那里帮着众人解签,见着二人,略施一礼道:“福生无量,二位是要解签还是点灯?”
“便是解签吧!”文茵跑去蒲团前摇了摇签筒,递了那掉出来的签子给清妙问道:“清虚知观今日不在吗?”
“知观她她在接见几位夫人。”清妙道姑不知为何有些不自然,待看了看文茵的签文后摇摇头道:“女香客,你这支签,怕是有些不好。”
“此话怎讲?”
“这签乃是下下签,过些日子,香客身边的亲人怕是要有血光之灾。”清妙皱着眉头将签子递给一旁的道童,又转对文茵道:“此签怕是无解,还请女香客回府后细细叮嘱周围的亲朋,教他们多多注意才是。”
这道姑一不推销符箓,二不趁机敛财,倒让文茵这个无神论者有些半信半疑的。二人刚要离去,就听得清妙开口道:“女香客,你还记得那一年贫道对你说过什么吗?”
“仙鹤虽是仙风道骨之物,但鹤顶红却是见血封喉的剧毒当日还未来得及请教高道,此话何意啊?”
清妙偷偷打量打量左右,刚要开口,就听得身后一道如金石相击般的声音:“文家娘子,沈少卿,可是来进香的?”
只见清虚知观缓缓从内室走出,云淡风轻的对二人点点头,“贵客到访,有失远迎,万望莫怪。”
“哪里哪里,我们算得什么贵客”文茵有些不好意思的摆摆手,这清虚知观一向对他们很客气,“听闻知观在与几位夫人论道,我们也不好冒然叨扰。”
清虚噙着淡笑摆摆手道:“文家娘子是有仙根之人,哪里有什么叨扰不叨扰的。若是您能多多上山来,与我等谈玄论道,这才是敝观上下的荣耀呢。”
看来清虚还是没有放弃让自己遁入道门的想法啊,文茵对着二人干笑几声,“听说贵观从伽罗国迁来的异种荷花开了?今日我们便是来赏花的。”
清虚知观颔首道:“是吗?那便请二位移步庭院吧,这荷花这几日开的正好,最适合赏玩。”
一位梳着双髻的小道童引着两人沿着游廊向庭院走去,口中还介绍着:“这是知观从伽罗国千里迢迢移栽回来的,这荷花离了水土便不能生长,是以知观日夜兼程,不惜脏污,亲手用泥水养根,又日日夜夜的小心看护着,照料了大半年,这才开的花!”
小道童满脸都是自豪,这年头,像清虚知观这样道心坚定的人已经很少了!到了庭院当中,就见着一个圆形的大荷花池,当中立了几株亭亭的荷花,在碧绿荷叶的衬托下,正乘着春风微微摇动着。
“这这才三月,怎的就开花了?”文茵惊讶的看着那美的有些妖娆的花朵,不似寻常荷花的白里透粉,这花的花瓣尖端透着紫红,很是浓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