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白,你过来一下。”
蒋咿咿冷冷说道,甩给江少白一个背影决绝向前走。
“咿咿,你别这样呀,这都一个月了,你这样是疯了吗?”
江少白苦着脸,这一个月,蒋咿咿的疯狂修炼他看在眼里,同时也感慨着爱情力量的强大。
“弱者没有资格评论我。”蒋咿咿头也不回地说道。
“也不知道从哪学的这乱七八糟的话。”江少白小声嘟囔着。
“就这里,你觉得怎么样?”
蒋咿咿停下脚步,转身看着江少白。
“什么怎么样?”
江少白看着空空荡荡的四周,不明所以。
“我们来切磋吧。”
蒋咿咿冷不丁说道。
“切磋?!”
“是的。”
“你练气七阶了,和我一个练气五阶说切磋?!”
江少白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
“我们境界相差不大。”
蒋咿咿面不改色,语气平淡。
你当是读书第二名和第二十名的区别吗?江少白腹诽,可是并没有说出口。
他耸了耸肩,勉为其难说道:
“那好吧,反正也没有事情干。”
蒋咿咿微微点头,下一秒,清欢剑就出鞘,一闪而过青色的冷光。
“诶!!诶诶!!不是切磋吗?你怎么还拔剑了?!”
……
刘海歌和徐钦并肩站在裕祥镇的出口,看着生机黯淡的镇子。
曾经繁华的一切,都因为一场大雪而失去了光泽,而这白茫茫的天空,还在一直纷飞无数的洁白雪片。
“哈哈哈,这就走了吗?”
刘海歌叉着腰,活动活动了脖子。
“不然呢?炼器术已经学会了,只要靠经验来弥补了,而且,新的逆臻剑也锻造好了,变成中品法器了。”
徐钦摇摇头,曾几何时,他来到这里,还是一个小小的练气一阶修士,当然了,现在也还只是练气二阶。
“逆臻剑,你真贱,要不是同乡人,怎么会晓得你在骂人。”
刘海歌转身,就要离开,徐钦也只是多留恋了一眼,不过转身的瞬间,他忽然感到心脏一阵剧烈的绞痛,让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捂住心脏依靠着门柱缓缓滑落。
“徐钦,徐钦,你怎么了?!怎么了?!!”
刘海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急忙扶住徐钦的手臂,缓缓渡着灵气,他脸上布满焦急。
徐钦看着裕祥镇雅器阁的位置,他感受到了那里传出来的气息,让他心脏疼痛,钟伯魁阁主到底发生什么了?
心脏的绞痛只是一瞬间,徐钦调整气息,直接就往雅器阁的位置而去,到了门口直接撞开门,见到的一幕让他心神俱裂!钟伯魁奄奄一息,靠着墙壁,心脏处有一把匕首,修为也尽散了!
“师……师父……师父!”
徐钦的心神几近崩溃之下,直接跪倒在钟伯魁的身边,把心中的最真实的称呼喊了出声。
他抓住钟伯魁的手臂,拼命灌注灵气,使用各种法术来治疗钟伯魁的伤势,可是都无济于事。
“徐……徐钦啊……”
钟伯魁的眼神黯淡无光,面容慈爱,看着为他焦急的徐钦,他这么多年无儿无女,唯一的弟弟也决裂了很多年,能有这么一个人从心底为他着急,他体会到了一种久违的、涌上心头的温暖。
“师父……您怎么了?您怎么了?”
徐钦的泪水从眼角滑落,他不明白,待他如徒的钟伯魁,为什么会遭遇这种事情。
“徐钦啊,”钟伯魁勉强一笑,“这是我自己自断心脉,散尽修为的,只求一死。”
“您……您怎么?!”
徐钦的眼中流露出震惊,钟伯魁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忘了告诉你啊,”钟伯魁的语气很轻,气若游丝,“我弟弟的梦啊,不仅仅说会因为帮助一个少年而死,还说了,我以后也会因为这个少年而死,教完这个少年炼器术之后,我在不久之后,就会受尽折磨而死。”
“我想着,反正……都要死,我也要死在自己手里,而不是别人手里……”
“您……您怎么能信这种事情啊?!”
徐钦拼命摇头,虽然只在钟伯魁这里待了不过两日,可两日的师徒情,加上钟仲探对他的情谊,他真的将钟伯魁放在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