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爱他，但是他却不爱她。但当时为什么会答应和她做伴侣，大抵是因为在他知道救自己的是传说中药圣姚婆婆，他便假意与她周旋。只是因为他需要她师傅的灵药去救他的心上人。可惜，这一切皆是等到她没了利用价值后，那个他喜欢的女子亲口告诉她的。她不相信，还傻傻地跑到他面前质问。当她满怀委屈地找到他想让他安慰，结果只是换来他抱着美人口中吐出一个薄凉的滚字。她备受打击，心灰意冷之下入了邪教，最后干了很多为天下人所厌恶的事。她成了人人得而诛之的女魔头。”故事讲完了，但赤练的内心却久久没有平复。这是她第一次和别人说起她的过往，还是一个厌恶自己恨不得杀她为快的男人。原因无他，她只是错把眼前的男子认成了那个人而已。“你说，这个故事里的女子是不是很傻？一厢情愿地为他做事，与自己的师傅师妹决裂最后落入歧途。”其实她是心甘情愿被那个人利用，至少那个时候他肯对她笑。哪怕他的内心是多么抵触她，但还是愿意对她笑。

杏儿张张口，其实他有好多话想说，但一想到现在自己只是一个阶下囚。而且她看向自己的眼神，分明是透过自己看那个人的影子。是了，他为了她能多看自己几眼，曾经疯狂的向左护法打听那个人的下落，模仿他的言行举止，甚至是容貌。他偷了她私藏的画卷，找去鬼谷花了他毕生的积蓄才让自己的眉眼像那个人。他变得不像自己，连左护法都说自己是个痴儿。但她不知道，承阳教中只有她一人不晓他的心意。想到这，杏儿的眼神黯了黯，他突然抬头对准赤练的唇猛亲了下去。但也只敢如蜻蜓点水般浅尝辄止，动作迅速得让赤练觉得眼前一花。

“你对本座做了什么？”过了好一会儿，赤练回过神板着脸质问。

杏儿知晓她已经回神了，早在他发泄完自己心中的那种冲动后就已经收敛了所有情绪。他抬起他死寂的毫无波澜的眸子，定定看着赤练，“奴才怎敢对教主做事？不过奴才是将死之人，倒也不惧生死。教主猜奴才会对您做了什么呢？”

“哼，谅你也不敢。”赤练似是想到现在自己的举动不妥，没有往日的威风和那种睥睨的感觉，便甩开袖子将他拂倒在地。冰冷又带着丝失措的语气在杏儿头顶响起，“给本座滚！”

果然，她还是在乎那个男人。哪怕那个人已经死了好几年，她还是忘不了他。杏儿心中苦涩，她不杀自己反而是对自己的另一种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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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这武林大会也比不成了，咱们什么时候回去？”说实话，几日没见到师兄怪想念的，也不知道他把万春楼经营的怎么样，要是收入比以往还多的话，她打算就全权交由奕翎，自己当个甩手掌柜管管那些不听话的就行了。

“明日便回去。时间不早了，我们找个地方歇歇脚。”

“我知道哪个地方比较安全。”好久都没开口说话的钱钟突然提议。

苏小小听到这句话内心突然咯噔一下，但她并没有在意，只觉得钱钟此时说话正好解了大家的燃眉之急。但她没看到自家师傅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手突然握拳，像是在提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