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触碰来的太过突然,以至于易安有一瞬间的怔住。
她手心里握着的是刚从冷柜里拿出还冒着冷气的酒瓶,手腕上却覆盖着时砚修长干净且温热的手指。
一冷一热的对比,易安更是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时砚眨了眨眼,舌尖微微抵了抵上颚,眼底划过一丝飞速的狼狈。
他将覆在易安手腕上的手指缓缓松开,往上慢吞吞地挪了挪,握住了酒瓶的瓶身。
“怎么,你想喝酒?”
易安有些不解地点了点头,方才的事情冲击太大,她迫切的需要酒精让自己平静下来。
“松手啊。”易安抬了抬下巴,指着手中被时砚握住的酒瓶。
时砚捏紧了指节,摇了摇头,拒绝。
“不可以,”时砚将酒瓶往自己这边拉了拉,“未成年不能喝酒。”
易安被噎了两秒。
她倒是第一次看出来,时砚还是个如此关爱未成年的人。
“所以你刚才是为了阻止我喝酒?”
易安悻悻地收回手,眼睁睁地看着时砚将服务员唤来,给她端上了一杯热牛奶。
“嗯”
时砚点点头,低声发出一个单音节的词,没有再多说。
他缓缓舒出一口气。
本意的确是想阻止对方喝酒的。
但是当握住小房客手腕的时候
时砚转过头,没有再看向对面的小姑娘,微狭起眼,漫无目的地看向窗外。
包厢窗明几净,透明的玻璃窗上清晰又完整地倒映出两人的影子。
时砚看得清楚,影子上的女生无可奈何地接过服务员端来的热牛奶,礼貌地道谢,然后就着吸管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