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司尧。”纪窈拦住他。
她怕被医生查出她昨晚被迫服了毒药的事,平白让秦司尧更加担心。
“我来,只是想看看孩子。”纪窈低声问,“可以安排我见一见他吗?”
才两天不见,她就觉得好似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秦司尧哪里管什么孩子不孩子,他只觉得纪窈再这样下去绝对活不过三个月了,咬牙道:“行,看孩子是吧?那你跟我去医院,医生给你做完检查,说你病情无碍的话,随你怎么见他!”
秦司尧越说越气,“你儿子身体再不好,也比你这个当妈的强多了!”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话,纪窈腹中忽然绞痛了起来。
她早晨出门前才吃过药,药效不会这么快就过去,大概率是孟楷之给她下的毒发作了。
纪窈无声用五指抓紧了沙发,硬生生熬过了这阵疼。
她缓了缓,宽慰他:“司尧,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有数。过两天我就会去英国找专家看病,已经预约好了。”
“真的假的?”秦司尧不信。
他知道,纪窈这个人看似脾气温软好说话,实则心里比谁都有主意,她身上总有种抓不住痕迹又不会消失的骄矜和傲慢,就像一只慵懒的猫,露出爪子,冷不丁挠你一下,还怪疼的。
“真的。”纪窈低眉敛目,面上瞧不出丝毫端倪,“为了安安,我也会好好活下去的。”
安安是她给小儿子取的乳名,意在平安。
“谁陪你一起去,霍栖川?”
“不是,是清歌的表哥孟楷之。”纪窈道,“你不信别人,总该信清歌,她和她家人都不会害我的。”
秦司尧一想也是,纪窈和霍清歌的关系,用她们自己的话说,可惜了都是女人,不然早就领证结婚了。
“你想通了就好。”他欣慰地拿起车钥匙,“走,去医院看看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