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头一个人盯着电脑上的移动的红点的速度,不由暴躁了起来,甩手就把手中的鼠标飞了出去,然后回头,瞪着垂着头一动不动坐在椅子上的人:“他也没多么重视你嘛,很难过吧?因为他才要受这样的苦,恨他吧?哈哈哈!恨吧恨吧!像他这样的魔鬼就应该被世上所有人的恨意辗碎。哈哈哈……”
牧时苍在电话那头将这人疯狂的带金属音听得清楚,可是他却没有听到另一个人的声音,那话明显是对杨舒舒说的,依杨舒舒的脾气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这便说明,她此时是没有神智的。
牧时苍的脚步不由自主的加快,可很快把速度压了下去,他现在表现得越是着急,杨舒舒可能越是危险,要是让对方认为杨舒舒并不对他产生什么影响,相反的倒是让她能安全一些。
慢慢把速度放缓,他故意用放松的语气说道:“是啊,你现在才反应过来,可不就是白忙一场吗?”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声音突然又恢复了原来的那种语调:“可是小牧爷你来了,你来了就说明了一切问题。”
“……”看来还没疯透。
“向左拐,再向右拐,你会看到一扇刷着红漆的铁门,然后走进去。”声音说完,电话直接切断了。
牧时苍不再控制速度,直接加快脚步,如果此时有人看到会发现,他行走前进的姿势和刚才已经全然不同,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准备伏击猎物的狼。
几乎没出三分钟,他人已经在那扇刷着红漆的门前了。
那门上的红漆已经斑驳,看起来有些年头了,门是虚掩着的,开了一条小缝,像是在等着门外的人自投罗网。
牧时苍没有犹豫,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门内是个小院儿,只不院子里什么都没有,除了角落的一个快要塌了的鸡窝表示这里曾经应该住过人。
小院不大,走了大概十几步,就到了那两间还是十几二十几年前的那种老式的,木门前。
今晚虽然不是满月,但已经接近满月,月光还不错,光透过窗户上的玻璃能看到里面的情景。
牧时苍还未进门,便看到空旷的正屋里只摆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一只手机,手机亮着,微弱的光线甚至亮不过洒进屋里的月光。
这时手机里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小牧爷,进屋吧,进去了,咱们就见面了。”
牧时苍没说话,伸手轻轻地把木门推开,年久失修的门发出难听的声音,牧时苍抬头看了一眼,突然抬手一拍,直接把两扇木门给推倒在屋里的地面上,原本就腐朽不堪的木板因为他的动作而四分五裂,躺尸在屋内地面上的瞬间扬起灰尘一片。
甚至把桌上手机那微弱的光都给挡去了大半,牧时苍这时手动了一下,似乎要往裤子兜里放,却在这时听到了那个声音:“小牧爷,不要发脾气嘛,这不是让你看看小牧夫人嘛。”
牧时苍的手慢慢地在裤兜上头张了一圈,最后在后腰轻轻摸了一下,手放回了原位,他往前走了几步,盯着手机上的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