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蝉答应了一声,望着那抹单薄的影子缓缓上楼,像秋天树枝上的最后一片叶子,努力的坚挺着,恍惚一阵风,便会落下来。
两个小时后,何汐穿着一身玫瑰红色的睡衣开了门,许知意穿着昨天的那身衣裳站在了门口。
“这是怎么了?“何汐见她脸色苍白,担心问道。
许知意左右看了眼,她摇摇头,“没事,就是降温了,穿的有些少,冻着了。”
她带着一身寒气进门,头发也乱糟糟的。
何汐关上门,转身看向许知意,“你找人去查了?”
许知意没吭声,何汐更笃定了,她微微不悦,“我不是告诉过你什么都别做吗?”
“如果我不查,你会告诉我吗?”许知意看向她,“何汐,你究竟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何汐一愣,“你觉得我会害你吗?”
许知意摇头,“不会,何汐,但有些事我必须知道,你有你的目的,我也有我必须要做的事,我不介意你利用我,只要你不愿意,过去的事就如你所说的不要提,但以后,我不希望你再瞒我了,何汐,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我不想再这样了,你帮我不了我一辈子。”
何汐面无表情盯了她半晌,她看似冷漠的表情实则是对介意的掩饰,一阵冗长的沉默后,她张了张唇,继而说道,“陈全的确买了一堆益母草,藏红花这类导致落胎的药,就在月底,就在汇丰路的药馆。”
许知意记得,那条路就有陈全带她和林姿就医的医馆。
“确定,是陈全买的吗?”许知意咬着唇,尽量让她保持着不颤抖。
“嗯,而且我查了教堂医院的病例和为秦宛诊治的大夫,让秦宛胎落的药和陈全买的一模一样,那些剩余的补品里能查到的药的成分,和陈全买的那些,如出一辙。”
陈全换的药,陈全知道了许知意将药换成安全的,于是他又换了回来,他和沈岳桓只有恩没有仇,他这么做的唯一理由,就是有人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