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岳桓的手指在她脸上流连着,从额头到下巴,像是在查看她的伤势,左右翻看着。
他的手很凉,也许在外面站了很久,许知意忍不住想握上去,放在自己的掌心暖着,但她最终忍住了,也不管他发没发觉自己装睡,她都紧紧闭着眼睛。
即便她有自信装的像,沈岳桓还是从她那颤抖的睫毛上发觉她的不安,他本来只是想看看她脸上白天时被秦家人打的伤,但见她装睡,他便突然产生了要逗逗她的想法。
沈岳桓任凭冰凉的手指在她脸上划了两圈,见她还不睁眼,就单手挑开她的被子,可许知意还是没反应。
实际上她心里紧张的要命。
“不会吧,又来?”许知意心里忍不住想,她和傅云开说笑已经让沈岳桓感到不快,傅云开的一句不好笑的玩笑更是把沈岳桓的火气顶到了极点,而许知意又拒绝被他碰,沈岳桓这才彻底被点着了。
他爱吃醋,是因为遇到优秀的人产生的不自信,但他是被人捧着长大的,才不会责怪自己,就将火气尽数撒在许知意身上。他迫不及待要她的身子,只是想验证她的真心,可偏偏许知意不懂。
“这也是一个机会,要不,我就把自己交出去?反正已经和岳桓在一起快一年了,他的耐心也该到极点了。“
许知意这样劝着自己,然后她动了动眼皮,想要睁开的一瞬间,沈岳桓的手忽然滑倒了她脖子的位置。
“不行不行。“许知意又反悔,”要是现在自己主动,就是故意讨好他,可我还没消气呢。“
她心里左思右想,两个想法各自争抢要占上风,正纠结着,沈岳桓的手已经解开了她的扣子。
衣裳下的皮肤格外热,衬得沈岳桓的手也越发凉了,许知意抖了抖,终于说服自己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的人生,从许家被屠亡时就已经不属于自己了。方清浅失势,秦宛一段时间内也不会“侍寝“,她要是有幸得了一个孩子,不管男女,也意味着后半辈子的荣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