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觉得自己已经笑的快喘不过气了。
六公子更是笑的直接躺在了地上。
沈成廷眉头一皱,走过去一脚踹六公子屁股上。
砰!
六公子被亲爹踹到了院子里。
二公子四公子瞬间停止了笑声,认认真真的站好,连脸上的表情都是十分严肃的,再不敢笑出声。
生怕亲爹杀鸡儆猴还不够,最后连猴子也宰了。
沈听雪见爹爹气成那样,急忙上前给爹爹顺毛。
“爹,庆阳郡主真是这么说的,而且她之所以这样说也不是为了呈口舌之快。”
“那是为了什么?”
“据隐探听到的消息,她们祖孙三人给您布了一个非常巧妙的局。”
沈听雪不再开玩笑,老老实实的将事情说了。
闹了这么一通,气消了不少。
下人们迅速收拾好了地上的狼藉,又搬来了新的桌子,端了重新做好的饭菜上来。
一家人这才坐在一起边吃边聊。
九姑娘的怒火发泄出去之后,心情轻松了许多,吃嘛嘛香。
反倒是沈将军气的吃不下饭去,他以为庆阳郡主被沈戈打晕之后,也该消了那些不该有的心思了。
不想实在低估了庆阳郡主的脸皮。
失败了这一次,不但没打消那龌龊的心思,竟然还打算给他下套。
几位公子也是一脸愕然,实在不明白那庆阳郡主这般不要脸的执着是为何?
难道换个人坑不行吗?
非要逮着他爹坑,莫非他爹看上去很好坑的样子?
“不止这个呢,那位庆阳郡主还说了,我的嫁妆太多,她嫁过来要克扣一部分,用来给她女儿填补嫁妆,说她女儿的嫁妆至少要比我多出一倍去。”
“还要拿家里的银子给她儿子置办聘礼。”
也是安玉真太贪心,这些话反反复复的说,似乎说的多了,沈家的银子就真的已经是她囊中之物一样。
哥哥们齐齐看着妹妹,不可思议的很。
“她真这么说?”
沈容诧异的问道。
沈听雪点头,“我保证,我一个字都没多加。”
沈弈嗤笑一声,“脑子被驴踢了?”
连沈家的门槛都跨不进来,竟然想着给自己的儿女置办聘礼与嫁妆了。
沈成廷皱着眉头,“行了,这事我会处理的。”
“我来处理!”
小姑娘坐直身子,乖乖的举了手,“爹,我想到一个很好的主意,让我来让我来,我要打的庆阳郡主她娘都不认识她!”
她口中的打并不是真的上手揍。
沈成廷无奈看了她一眼,“还有两个月就要成婚了,也想着做些绣工活,别的就别掺和了。”
“爹,您这不是故意羞辱我吗,您又不是不知道我能把鸳鸯绣成鸭子,把鸭子绣成鸡,把鸡绣成鹅。”
容战:“?”
媳妇还有这本领。
他母妃最多把燕子绣成鸭子,把鸡绣成鹅可能做不出来。
一旁的苏不归伸手摸了摸怀里的帕子,起身走了出去。
容战转头看了一眼,却瞥见了他胸口露出的帕角,歪歪扭扭绣着一个‘敏’字。
定北王的脸色变了变,却很快收回了目光喝了口酒,默不作声。
他突然想起在哪见过苏不归了,在军中,在打仗的时候。
在生死存亡之际……
这几年边关还算太平,前几年不太平的时候,他打过很多生死战。
战场上刀枪无眼,对手也不都是菜豆腐。
有两次他都差点折在对方手里。
还有一次他大意中了陷阱,陷入昏迷的时候,有个黑衣人出现救了他。
其实那个黑衣人在战场上也出现过多次。
每次都是打关键之战的时候出现。
那人武功很高,收割人头如切菜一般,看身法明显出自于江湖。
只是每次打完仗,那位切割人头的大侠便不见了。
战场上太乱,找不到任何有用的痕迹。
他也曾派人暗暗追过。
然后最多追几里路,便不见了对方的踪影。
后来边疆战事减少,也没什么生死之战可打,那人便再没出现过。
他也就渐渐忘了那人。
最近几次见苏不归都有些熟悉,却没认出来。
那时候的苏不归满身杀气,来的快走的急,与现在的气息不符。
而且苏不归向来不以真面目示人,甚至为了遮掩自己的身份,连武功都是用的不同路数。
他那把随身佩剑也没见过。
对于一个剑客来说,随身佩剑何其重要。
可苏不归上战场的时候,为了避免以后被容战认出,竟然连自己的剑都能舍弃。
说容战是苏不归的亲儿子,估计都有人信。
如果不是容战今日看到苏不归胸口处隐藏的那条帕子,他怕永远也不会知道苏不归就是曾经在战场上几次救自己于危难中的人。
“十三,你怎么了?”
“是不舒服吗?”
为了避免被爹爹的怒火波及,九姑娘这次选择拉着定北王坐在了最末等的位置。
就算爹爹生气,再拍桌子,米饭扣到的肯定不是自己头上,说不准这次换七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