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时千亦,时染就如同受惊的兔子,薄擎琛想要靠近她,刚迈出一步,床上的女人就拔了受伤的输液管,弓着身子跳下了床。
“你想死吗?过来!”
不容置疑的口吻,本就让人觉得虚无缥缈的温柔此刻荡然无存。
这个女人,给她点儿好脸色就不知天高地厚,一次又一次挑战他的底线和耐心。
更可恶的是,他的底线和耐心也随之一次又一次的放低标准,久而久之,时染貌似就成了他的底线。
女人眼里的厌恶显而易见。
这更让薄擎琛为之疯狂。
天底下所有人都能厌恶他,唯独时染不能。
可此时此刻他依然要强行压下心里所有的怒火,只因眼前这个女人害怕他。
腹部缠着的绷带已经被鲜血打湿,崭新的患者服也在灯光下开出一朵朵绚丽的花朵。
疼么?
当然疼。
可是比起疼,时染更不想让魔鬼靠近她,她不想再被拖入地狱。
“时染,你过来,我什么也不会做的。”
男人刻意放低自己的声音和姿态,他每走近一步,时染就后退一步,避他如洪水猛兽。
“薄擎琛,都是你安排的吧,你非要这样对我跟时千亦,把我们逼上绝路是吗?!
你说吧,我哥哥在哪里,你究竟把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