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已经低调过了一辈子，重生后真的想确确实实地张扬一回。前些日子是实力不允许，现在张扬比那些大佬还差的远，但面对王绿蕊这个辣鸡还是信心十足的。所以张扬不介意吹吹牛皮，而且吹哪方面还让王绿蕊随便选。

王绿蕊上下打量着张扬感觉自己有点儿不认识了。

王绿蕊与张扬大学四年都在一个班级，自认对张扬已经很是熟悉了。如果是以前的张扬不可能有这么厚的脸皮当众说要吹牛，张扬从农村考学出来，又回到农村教书，根本没有吹牛的资本和实力。

“既然你不怕丢脸，那就让大家看看你怎么把自己吹出花来。你先吹吹你自己现在的工作吧。”王绿蕊嘴角上扬，给张扬挖了个坑。

其他的事情张扬可以乱吹，但工作这些是明摆着的。张扬就是一个乡村老师。应该处在鄙视链的最底端。

九十年代的大学生是包分配的，毕业后去哪里工作完全由学校说了算，王绿蕊在毕业时付出了巨大代价讨好校领导才得到了留在省城的机会。张扬肯定没办法改变自己的身份。

张扬更没办法用人类灵魂的工程师、园丁等精神层面夸自己。在场的这些人全都是老师，每种工作都是自己辛苦自己知，当着这些人吹灵魂境界是不管事的。

“摊牌吧，其实我不但是个老师，而且还是一家文化传播公司的老板。怎么样？这个工作很光鲜亮丽了吧。”张扬虽然有好几个公司，但这里都是文化人，提那些赚钱的公司大概不会被认可，而文化传播公司就显得高大上了。

“你说你是文化传播公司的老板就是老板了，你拿什么证明，并且现在皮包公司多了去了，是个人都说自己在办公司，十个人九个是经理，还有一个是经理助理。”王绿蕊没想到张扬还真敢吹，连自己是老板的话都说出来了。王绿蕊一点儿也没给张扬留面子，拿话挤兑张扬。

“这业务还是不熟练啊。”张扬有点儿发愁了，用事实吹牛还真有点儿难度。张扬总不能把文化传播公司的营业执照随身带着。

“怎么没话说了吧？做人要识时务，明白自己所处的位置，你回老家娶个媳妇，一个月挣百十块工资，安安稳稳地结婚生子，过完一生，不好吗？这大城市不是你能来的地方，你既没有那个能力也没有那个资源。帝都宾馆住一晚上就要几十块钱，你要卖一车大葱才能换到。多住几天一年的辛苦钱都没了。我劝你带着这几个傻女人赶快回老家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王绿蕊对骂张扬很有心得，她知道张扬本来就脸皮薄，越是着急越说不出话来。

“！”张扬还没回答，卓娅听到自己被归为傻女人，她一下子就急眼了，连俄语都说出来了，马上就要上前修理王绿蕊，幸好被张扬给拦住了。

“她说什么？”王绿蕊看卓娅的表情就知道没说什么好话，还是随口问了一句。

“她说你是母狗。王绿蕊，不知道你从什么地方来的这种优越感，先不说城乡差距究竟有没有那么大。你自己还不知道你是用什么手段才留在省城的吗？你老公的瘸腿现在还没好呢吧。”张扬开始只是想气气王绿蕊就算了，但王绿蕊越说越过分。最重要的是王绿蕊还骂了张扬的女人，那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忍受的。为此张扬不惜揭王绿蕊的伤疤。王绿蕊为了留在省城嫁给了学校系主任的瘸腿儿子的事大家都知道，只是平常没有人提。连王绿蕊在人前都忘了自己还有这个痛处。

“你……”这次说不出话来的倒成了王绿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