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司已经下车绕到女人座位那一侧，恭敬地给她拉开了门。

颜翊只是沉沉嗯了一声，然后淡淡昵着那个安静了一路的女人已经动作优雅地下车，在门外轻声跟司说些什么，估计也是道谢之类的礼貌话语，然后就踩着她的高跟鞋离开了。

从深色的车窗看过去，那窈窕的身段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喉咙间有种涩然。

等到人彻底消失在门口，他才缓缓收回了目光。

“少爷，我们回家吗？”

司有点不敢动，因为他当然也看到了刚才颜翊的眼神。

颜翊闻言，倒是冷笑了一声，“不然？”

“……”

赶紧应了一声，司额头微微出汗，不敢再多话，这次径直把车开回了男人的别墅。

颜翊住的别墅群坐落于几近上城的郊区，有一大片森林覆盖，别墅群的大门非常低调，是用石头铸造起来的古典欧式风格，细看纹路雕刻非常精致考究，跟一般的金碧辉煌完全搭不上边，反而透着一股尊严和神圣，令人无端生出恐惧。

大门进去以后，有一段几公里长的盘山路，夜里安静只闻稀稀疏疏的虫鸣，颜翊坐在车里，阖着眼，眉头一直没有舒展开，直到到了家，佣人过来给他开门，他一踏进玄关，抬眸瞥到了客厅那个人影……

因为他刚才离场很突然，所以程亦染后来发现他走了以后，也尽量应酬了一番，然后没有陪他们待到聚会结束就先回来了。

他们颜家、程家、童家还有成家，上城的四大家族，因为继承人都是年纪相仿的同龄人，从小一个贵族幼儿园长大，关系铁得不行，成年后搬出来独住就选在了同一个别墅区，还成了邻居，一字排开占据了整个别墅区最心的四个位置，感情深厚，令人艳羡。

家里的佣人也基本都是从小看着他们长大的，所以进出自如，当程亦染坐在男人客厅悠闲地听着他最近新买的音响，喝着刚从他酒柜里挑出来的酒，听到门口的声响时，悠悠转过头问：“不是一早就离开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他等他也有小半个小时了。

颜翊沉着一张脸，整个人透着戾气和疲倦，淡淡回了句：“你怎么还在这。”

说的是问句，但其实整个人已经随把外套扔在沙发上，自己在程亦染身边坐了下去，后背靠着沙发，整个脑袋往后仰着，仿佛睡了过去。

程亦染看着他这样子，还想说些什么，突然鼻子闻到了些什么，蹙眉道：“你刚才去哪了呢？身上女人的味道这么重？”

他的鼻子本来就比一般人敏锐，从这个男人进来，他就闻到了不属于这个男人和这个屋子的气息。

颜翊算是他们四个人里面，性格最孤冷的，跟成言不一样，那个家伙的冷透着淡漠，颜翊的冷，带着暴躁。有点不近人情和……女色。

或者说，如果在工作和女人之间选择，他一定是毫不犹豫选前者的人，因为女人对他来说，太过麻烦且浪费时间。

所以，女人的味道出现在他身上，很值得探究。 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司已经下车绕到女人座位那一侧，恭敬地给她拉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