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陲小镇没有专业的医馆,第二日,云洛请了一位略懂些医术的老者为秦潇看伤病。
对于突然出现的陌生男子,云洛只说是阿翁上山砍柴时遇到的,见他迷路受伤才带了回来,并没有告知他人秦潇的真实身份。
老者摸了一把短的可怜的花白胡须,摇头叹息道:“这位公子外伤尚可愈,只是这眼盲,老夫也实在是看不出来缘由。”
“这……”
两位老人面面相觑,一时拿不定主意。
云洛倒是显得波澜不惊,福身施礼道谢,将老者送出门去。
“玉儿,我……”
“阿翁阿嬷别担心,我来说吧。”
云洛凑到两位老人身边耳语几句,目送他们离开。
随后又来到秦潇床边,轻声问:“方才姜老伯说的话,将军也听见了?”
“是。”秦潇应声,“眼伤之事,萧某并不强求。得姑娘收留,外伤愈合之时,萧某必不多言,直接离开。”
呦!
思想觉悟还挺高。
云洛满意地点点头:“那好。既如此,将军就在这里好好养伤,小女儿不打扰了。”
说罢,云洛就要离去。
“慢着。”秦潇忽然喊。
云洛扭头:“将军有何事?”
“玉儿……”秦潇顿了顿,“你是叫这个名字吗?”
云洛呼吸一滞,强压下内心的不安,淡然道:“阿嬷给的名字,取自珠玉的玉,怎么了?”
珠玉的玉?
秦潇眸底滑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失落,忽而浅笑着说:“没有,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个人……”
云洛:“……”
回应他的,是木门的“吱呀”声。
那名女子走了。
秦潇仰头望天,眼前却是一片漆黑,什么都抓不住。
不由苦笑道:秦潇啊秦潇,你还真是魔怔了,再像他,又怎么会是他呢?
屋内,秦潇独自苦思。
屋外,云洛一阵头痛。
这该死的男人,要不要这么敏锐?
她已经够冷淡了吧,怎么还把她往纳兰誉的影子上套?
疯了疯了,这世界都疯了!
“哎,玉儿”
云洛越想越烦,脚步不停,就连阿嬷的呼声都没听见。
“奇怪,这孩子……今天是怎么了?”
老妇人嘀咕着,暗暗琢磨了半晌,目光不经意间落入屋内,一下子福至心灵。
不会是……
那小伙子,骨相倒是不错,与她家玉儿,倒是相配,可是……
不行,得赶紧告诉老头子去。
思及此,老人丢下的菜篮子,迅速向耳室小跑而去。
若让云洛知道老妇人的想法,怕是要吐血尺。
巴不得撇清关系的人,却偏偏有人把他往自己身上关联。
真是令人头秃!
云洛心不在焉地给秦潇熬着汤药,的折扇有一搭没一搭扇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