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审踱步到廊前,摇着头说:“四难廊,我所思兮在泰山,欲往从之梁甫艰。三姐姐莫不是取举步维艰之意?那这路可就难走了。”
墨染笑着回应:“路是人走出来的,也是为了让人走才有了路,不管难不难都要走,有时候别无选择。”
林墨审点头称是,转而低声问墨染可要再传一次信?
墨染三日前托林墨审给林墨琢传了口信,让林墨碉注意安国侯府采办下人的动静,看看哪个下人有问题,可是却没有回信,不知林墨琢是否查出端倪了。
当时林墨审还笑着问墨染,真就这么信他?就不怕他将这事说出去?
墨染亦是悠然回道:“我若是不信,也就不和你说了,你是我弟弟,本不该将你拉进来,可我确实无人可信了。”
林墨审见墨染似是思索模样,不禁又问了一遍:“我今日能出去,可还要再传一次信,我这座桥可不是随时都在的,林墨碉也不是每日都能见到的,那小子可真是实心眼,得了你的吩咐日日在府门前盯着,你可要想好了,错过了今天,就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墨染嗔他:“没大没小。”说着回头给碧知一个眼色,碧知立刻让院子里正做事的丫头婆子都回屋去,又上前推开了屋门,请墨染和林墨审进去。
林墨审站在门前犹豫,他刚从西院出来,觉得屋里有些闷,委实不想进去,况且他只是顺道过来看看,玩笑两句,看林墨染这架势,莫不是要长谈?他顿时心生退意,立时就要拱手告辞。
还未待林墨审抬起手来,就被墨染拽进了屋子里,拽得林墨审直呼:“三姐姐,你这般粗鲁,当心嫁不出去。”
墨染立眉瞪他,惹得林墨审更是笑,笑得撑在桌子上,竟直不起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