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们不是坏人,可他们都不信,硬说我妖言惑众。”南安垂下了脑袋,一脸哀戚:“我如今已是没爹没娘的孩子,根本没有人给我撑腰,他们就把我绑了起来。”
短短数日,真是发生了太多的变故,凤凌没有想到到头来在这整个怯铃村中,只剩了南安一个还信她。
轻轻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脊背,往常那意气风发的少年模样早已被摧残得没剩了多少,凤凌轻轻地叹了口气:“我们要走了,你往后打算怎么办?”
“走?”南安猛地抬起了头,似是对凤凌说出这样的话有些意外,可在对上那双眼睛的同时他就了然了,发生了这些事,他们不走才奇怪吧。
这样想着,他又丧气地垂了眸:“我不知道……”
于他而言,怯铃村是生他养他的一方水土,可如今这里已经没有他的亲人,即便是还活着的村民,也变得连他都不大认识了。
看着南安这样,凤凌也满腔惆怅,但南安终归是不能跟着他们一起走的,可也不能就这样丢下他。想了想,她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不如这样,我们还要去跟宁言道个别,你跟着他如何?”
其实说是要去道别,但凤凌连宁言还在不在琴楼都不确定。毕竟他一个那么有本事的狼妖,原本就是因为南钰才待在怯铃村的,如今南钰已死,他也不知道如何了。可不管怎么样,终归是要去碰碰运气的,万一呢。
一行人带着南安朝着琴楼进发,所幸距离琴楼还有段距离的时候,就望见了景诺蹲在门口,这样看来,宁言应该还是在的。
凤凌有些雀跃,小跑了几步过去,然而还没等她开口说什么,倒是景诺瞧见了她,一把就拉住了她:“快,快跟我去劝劝主人!”
“发生了何事?”看着景诺那般紧张的神情,凤凌也被感染得紧张了起来:“宁言可是要殉情?”
“不是殉情,但也差不多了!”
他们被景诺着急忙慌地拉进了琴楼,不由分说地闯进了南钰所在的那个房间,打断了宁言正在施展的术法,然后趁着他虚弱之际一棒子敲晕了他,景诺这才看着他们松了一口气。
“你说的是劝人,不是打人啊!”
“差不多差不多了,主人眼下这个情况,也只有这样能劝住他了。”
看着白越他们将宁言扶到床榻上躺好,凤凌拧着眉头再一次看向了景诺:“你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唉……”
“别只管叹气啊,说话!”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啊……唉……”
“快点儿的!”
“你听我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