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鱼？你，你巨大化过了？什么时候的事？”

“别吓我们啊老鱼！那控制我们同伴的渔夫不是都被光头老伯伯收服了吗？”

“是啊老鱼！好好的，你怎么突然就……”

一群骷髅“嘎吱嘎吱”个不停，它们的焦急和惊慌，雪白骷髅能感觉到。

纤细骷髅在一旁更是颤抖个不停，一双骨手死死拽着雪白骷髅的小臂骨。

但可惜的是，雪白骷髅能感觉到，不代表它能理解。

“你们，为什么这么害怕？”

雪白骷髅疑惑，纤细骷髅颤抖的身子骨一停。

也兴许是离得太近，其余骷髅纷纷转头，被这不和谐的心声搞得措手不及。

“你，为什么不害怕？”

有骷髅反问。

雪白骷髅则摇头。

“我没什么害怕的。”

“……那你就不怕，巨大化有一天降临到你头上吗？”

“巨大化？那是什么？你们能告诉我吗？”

雪白骷髅认真的表示不解，却无骷髅愿意回答。

好像那是什么禁忌一般的存在。

“巨大化，代表着不死契约失效！鱼，也将死去。”

却是老鱼的心声响起，传递到所有骷髅心底。

“哦，那巨大化什么时候会来呢？”

雪白骷髅追问。

老鱼则在缓缓下沉间，作出回答。

“没有强悍渔夫干扰的情况下，随时，随处，随缘。”

“随缘……”

好熟悉啊……可是想不起来了。

雪白骷髅抓了抓生疼的天灵盖，不再多想。

“那我也有这么一天吗？”

“你不是鱼，所以你不必担心。”

老鱼言语带笑，众多骷髅不禁一颤，向后退了些距离。

什么？这位新同伴不是鱼？

而纤细骷髅虽然早已知晓，可再次听到这个消息，也同样放开了自己的手，远离了雪白骷髅几丈。

“连我不是鱼，你们也会怕吗？”

雪白骷髅颚骨下拉，有些失落。

“孩子，你要理解它们！它们是鱼，是没日没夜吸收苦海香，期待化龙的鱼！所以它们也只是鱼！”

“轰！”

一缕蓝色火苗在老鱼的肋骨间跳起来。

“你不一祥！你自己就保留着强大的力量！甚至不弱于那些渔夫！只是你暂时忘记了这些力量罢了！”

“轰轰！”

更多的火苗出现在了老鱼的躯骨上。

“所以孩子，你要是不想和我一样，最后真的成为鱼，就大胆的用自己的勇气，去尝试更多吧！”

“轰！”

“老鱼！”

剧烈的蓝色火球爆炸，淹没了老鱼。

奇迹也没有发生，几个血水泡泡朝上浮去，苦海宫外归于平静。

“唉，现在老鱼走了，我们该怎么办呢？”

“还有那新来的！明明和老鱼一样，带来希望的白色！结果它却不是鱼！”

老鱼化龙失败，其他骷髅便开始看向了雪白骷髅这个异类。

“你走吧，我们这里不欢迎你！”

更有骷髅带有恶意的张合颚骨，也没有骷髅反对，除了雪白骷髅自己。

“因为我不是你们的同伴，你们就要赶我走？”

“没错！你要是再不走，就别怪我们无情！”

理直气壮的语气，让雪白骷髅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它们是鱼，也只是鱼。

自己不是鱼，以后，也不是鱼！

所以……

“我不会走。”

雪白骷髅摇头，苦海宫外的光，是老鱼口中的苦海香。

自己则需要这苦海香！

“不走？不走我们就轰你走！”

“对！轰它走！轰它走！”

其余骷髅一呼百应，声势浩大。

面对如此阵仗，雪白骷髅并未退缩，反而向前游动！

“嘎吱！”

惊得其他骷髅纷纷退后，凝聚起来的声势也不攻自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