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这事儿也挺奇怪的,谁都没想到来势汹汹的江湖门派大联合,不过一个晚上,就都散伙了,除了最开始的炮灰有点惨,后来几乎没有人员伤亡就结束了这场争斗。
无聊的尬剧,辛孟以后都能拿着个当乐子说一说,可真是太逗了。
估计皇帝陛下也没想到会这样,以至于他们最后的部队回到建安城后,陛下对宁王府是三天两头的找事儿。
他们针对他们的,辛孟自己忙自己的。
时宜也不是真的没事儿,等人都退走后,她整个人就虚了,平常都是她照顾楚珩,这些天都是楚珩照顾她。
辛孟没问是怎么回事儿,她已经听出了点意思。时宜是东海人,还是药族族长的接班人,能拔开东海剑不足为奇,但有一点就是不能完全的操控它。
回到建安城后,辛孟准备了些补品让人送到宸王府,虽然知道宸王府也不缺这些东西,但这代表她一点心意,人家也不会真在意这个。
回程的那天下了点雪,昨晚是真正的下了一晚,雪的厚度达到了一个台阶那么高,天气一下子就冷了。
芳洲得了消息回来,在外间除掉身上的寒气才敢进内屋。
辛孟站在屋里,手上拿着纸笔,身前的桌上摆满了酒杯,各色各样各种不同的大小。
“小姐,田管家早就盼着您去呢,秋猎一场本来以为就二十多日,这前前后后加起来有两个月了。“
辛孟喝掉酒杯里的酒,把空酒杯放桌子,边在纸上写些东西边道:“再让田管家等几天。”
“您还不打算去啊!”芳洲比她都急。
辛孟抬眼笑看着她说不着急,明日各国使者就都回程了,今晚宫中举行宴会送别这些人。她这次没有凑热闹,外公直接称病在家,从行宫回来到现在都称病十来日了。
陛下做事儿前不考虑,做完后才心虚,孟国公说生病了,就是生病了,他也没好意思说什么,只能是太医、补品的往孟国公府送。
自从陛下下旨给辛孟和宁王赐婚,镇南侯府对她看的也不严了。
这次回来和镇南侯也谈了谈,宁王府动作快的话,她估计明年就要出嫁,如果不快,也就一年左右的时间了,平时也就各过各的,谁也别找谁,谁也别烦谁。
辛孟说的坚决,大有表面上我们是父女,私下就断了吧,这点亲情她也不在乎。和老夫人和侯夫人那里也是,母亲的嫁妆她也不要了,但求她们能让她这些时日过得舒坦,当然谁再找麻烦,她不介意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辛孟一脚踏出侯爷书房时,听到镇南侯在她背后呢喃了一句:“我也想把你当女儿疼的,可是……”
没什么可是,辛孟头也没回。
大概是辛孟真的下定了决心,反倒让镇南侯说不出什么了。就像他说的也想疼爱自己的女儿,只是一看到和辛孟母亲相似的脸,就想到了十几年前的不堪,没有在喝醉酒后一刀杀了辛孟,也算是他留情了。
“哦,对了。”芳洲从怀里取出帖子拿给辛孟看,说是宁王妃,也就是周姝送过来的帖子,说要请她到府中坐坐。
虽然宁王在众人面前说了他没娶过王妃,可周姝现在依然以宁王妃自称,倒像是习惯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