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十一章(1 / 2)她是男主白月光(快穿)首页

信香出的问题并不大寻常寺庙,不需要兰以云去解决,但毕竟是皇寺背靠天家,只出了这么点小问题,也够千香阁喝一壶的,所以兰以云得亲自过来。

检查完周慧和僧人谈话她独自一人沿着湖堤走。

天气有点冷,她揣着手盯着湖面,突然脑海里问系统:“时戟是不是也在。”

系统:“你怎么知道的!”

以云动作幅度不大侧脸朝湖心亭偏了偏蹭着领口柔软的绒毛嘿嘿两声:“女人的第六感。”

系统:“”到底谁是系统谁能全方位了解剧情它表示存疑。

以云笼笼袖子说:“趁他没注意到我,溜了溜了。”

系统“呔”了声:“不对劲啊你咋不凑上去呢?”

以云十分随意:“因为我不想努力呀。”

说起来以云不想努力,事实上她没糊弄系统在这个世界还真没干什么,老老实实苟着,没想到是男主心术不正老惦记着她,真不能怪她。

下一刻系统被自己吓到,搞什么鬼,它居然会为这新员工找借口,不对劲不对劲。

系统选择闭麦。

然而以云刚转身,忽然,一个人高马大的侍卫拦住她。

兰以云:“”

直到被领到湖心亭,她心里跳得极快,略一抬头,果然,景王爷正端坐亭中,他一身玄色衣裳,只有领口露出白色的衣襟,刚好卡在喉结下。

此刻,他倾身,一手撑着颊边,纹风不动地看着她。

怕他突然发难,兰以云根本不敢走近,站得远远的,低头行礼:“民女参见王爷。”

过了会儿,只听一道沉沉的男声:“坐。”

兰以云托出编好的借口:“王爷,民女在寺中还有事,要去试香”

时戟只说:“需要本王去请你过来坐吗?”

兰以云一噎,挪动小步,走到离他最远的椅子,抓着袖摆坐下。

她好像听到时戟冷笑一声。

但她不敢确定,也没必要确定。

时戟抬抬手,一直伺候着的小厮去找僧人添一副茶具,还有一叠糕点,放在兰以云左侧的桌子上。

时戟身旁也放了一叠糕点,他对兰以云说:“吃吧。”

兰以云有点搞不懂了,景王爷又想做什么?

两人每次见面,都是拉扯不清,动辄压着她亲,以至于她以为这次也一样,不过,她转念一想,到底是佛家之地,而且光天化日之下,时戟应该不会对她怎么样。

她不着痕迹地松口气。

眼看着时戟吃了一块糕点,他的心思似乎不在她身上,除了最开始盯着她看,现在,他偏过头眺望湖面。

这种感觉其实有点奇怪,本来两人每次见面都让她心惊胆战,担心他一口吃了自己,可原来,他们也能这样安静坐着。

兰以云慢慢放松紧绷的肩膀。

干坐着实在无聊,而且一旦不担心时戟会欺近,她就不再自寻烦恼,庸人自扰,她向来想得开,或者说,她真正在乎的,不是这些。

于是,兰以云素手拿起糕点。

时戟虽没动,只眼珠子一转,看兰以云小小咬着杏花糕,在嘴里慢慢咀嚼,她吃得很仔细,小白兔似的,没掉下半点碎屑,斯文又温柔。

磨了磨牙,时戟强迫自己收回目光。

不过是个眉目清秀,有几分姿色的女子,他心中如斯想。

可过了会儿,深棕的眼珠子又不自觉地向那边瞥,这回,兰以云正好喝茶,别看她好似极怕他,却能悠哉悠哉,又是吃糕点,又是喝茶。

就是不和他搭话。

茶水濡湿她的薄唇,晶晶亮亮的,好像樱桃上镀了一层蜜糖。

很甜的模样。

时戟想起那种滋味,妃色嘴唇鲜艳欲滴,饱满又柔软,细细噙在嘴里,方能追逐那躲闪的丁香舌,辗转含弄

他忽的换了个动作,一动,就把小白兔吓了一跳,她忙放下茶水,正襟危坐。

时戟忍住烦躁,他放下手,又看向湖面。

于两人来说,皆是煎熬,只是不同种的煎熬而已。

忽的,从不远处楼阁处,一群大鹅摇摇摆摆游过来,寺庙里出现鹅,是因前阵子京中贵妇放生积德,嫌乌龟、金鱼不够娇憨,就放生小鹅。

小鹅是可爱,长大后就很难管理,宰了吧,不可杀生,不宰吧,放着到处跑,有失皇寺体面。为此,皇寺专门请了老汉管鹅。

此时,老汉拿着竹蒿赶鹅,然而鹅这种禽,脑子总是不清楚的,转过头就去追逐老汉。

老汉跑,那群鹅一直追,忽然,老汉往湖心亭跑,僧人大喊:“张师傅,不要过去!”

老汉哪管那么多,两腿抡得飞快,跑到亭子附近,噗通一声跳入水中,轻易脱离那群鹅,毫发无损。

而大鹅立即转移攻击目标。

顿时,时戟身边的侍卫都亮出白刃,僧人叫:“王爷,不可在皇寺杀生啊!”

时戟是狂悖之徒,丝毫不在乎佛门杀生,正要下令让侍卫杀了,然他错眼一看,兰以云小脸蓦地煞白,她撇过头,目露不忍。

兰以云应是从没见过血液四溅的场面。

时戟舌尖抵了抵后槽牙。

“收刀。”他沉声说。

侍卫们只好赶紧收回锋利的刀刃,拉着手把它们拦在亭外,鹅扑棱地跑到侍卫身边,啄得他们束手无策,场面十分混乱。

时戟皱起眉头。

大肉鹅上蹿下跳,叫声聒噪,漫天飞舞白毛,吵得他头疼,他手指在桌面点了几下,烦躁之余,却见兰以云两眼一弯。

她专心看着面前的闹剧,眉头舒展,终是忍不住,抿着嘴偷偷笑起来,两侧嘴角畔,各有一块凹陷。

就像甜酒那样,叫人愈喝愈停不下来,醉不能已。

时戟偏过头,手指拉了拉卡在喉结的衣襟,长出一口浊气。

罢了。

他靠在椅子上,鹅在嘎嘎叫、翅膀一直扑棱、侍卫的呼和、僧人拿着竹蒿赶鹅一切滑稽之象都远去。

慢慢的,他眼里只看到兰以云。

看她含笑,看她眉目间露出妩媚,看她唇角酒窝浅浅,看她因察觉到他的目光,猛地收敛起一切情绪。

她的轻松自在全没了,两手放在身前,警惕地端坐着,束手束脚,不敢再看那些鹅。

时戟心里又猛地一沉。

就亲几口怎么了,至于怕他怕成这样?那他不如多亲几口。

可一想到她的抗拒,时戟闭眼,两指捏捏眉间。

好不容易控制住大鹅,僧人匆匆忙忙上来赔罪,便看景王爷黑着脸。

僧人说:“王爷,那张师傅已被控制住,不知王爷想怎么处理?”

时戟不想理,随手摆摆,那僧人意会,正要退下,忽听一个轻柔的声音:“他也只是着急,并非有意。”

时戟直勾勾地看着兰以云,这还是她头一次主动开口。

她面上冷静,但放在身前交叠在下的手,好几次攥成拳头。

兰以云后悔了,因为时戟的目光如有实质。

可再来一次,她还是会忍不住开口,为张老汉说句公道话,只因她知道,得罪景王爷的可怕之处。

权贵一句话,轻易让她们毫无办法。

她又一次紧紧攥着手,坚定地看着时戟。

那僧人也看着时戟,不知如何定夺,时戟忽的轻飘飘地说:“警示一下,其他的就算了。”

见他不为难人,兰以云缓缓松手。

僧人应是,低头离去。

时戟突然站起来,兰以云悚然一惊,男人在这方亭子里实在不容忽视,只是,他站在原地,对她说:

“本王走了,你可以再坐会儿。”

说完,他背着手,在侍卫的簇拥下,阔步离去。

兰以云不知道的是,时戟一边走一边深吸。

他转着手上扳指,压下意动,确实,他大可以逼着她,满足自己欲求,可是下次再见面,她是不是不可能他面前露出笑意?

一想到这种可能,时戟一颗心就像被人捏住,紧压感叫他额头突突直跳。

所以,难得见她的笑意,时戟只能匆匆离去,以防压不住心里的猛兽。

而直到过了会儿,兰以云才反应过来,景王爷真的只是叫她来喝喝茶,吃吃东西,没有她想象中的坏事。

然而这还只是开始。

过两日,千香阁收到一封请柬,江北候府小宴的请柬,上面写的不是兰香,而是大名:兰以云。

兰以云用发梢想想也知道是谁的主意,周慧点明利害:“你还是得去,上回千香阁已经担了压力,伤及不少,王府再施压千香阁,咱离开京城的时间会继续后推。”

兰以云“嗯”了声:“我知道的,慧姨。”

她对周慧说:“慧姨对我的好,我日后定会好好报答。”

这话听得周慧脸皮有点热,她这么做,也有私心,兰以云这手调香技艺,她不忍看它凋败。

周春桃不适宜地插入一句:“我看啊,我娘就是利用你,毕竟咱阁里只有你调香最厉害了,你就是摇钱树。”

周慧掐着周春桃脸颊:“你这怎么越活越憨啊!”

兰以云笑着,手指按在请帖上,减轻了烦忧。

然而直到江北侯府,她才知道,所谓“小宴”,确实够那方宴席上,只有她和时戟之间两个人!

幼稚。

她心里嘀咕声,面上还是稳稳妥妥。

暖阁里,两人相对而坐,无言,一人喝酒,一人喝茶。

即使隔着有丈余的距离,兰以云还是觉得,时戟身上的温度很高,隐隐飘到自己这边,带着一种灼烫。

天冷了,暖阁里不止燃着暖炉,还有一种温暖的香味,兰以云嗅出来,那是她一年前调的冬香。

因放了油桂做回味,所以醇厚又怡人。

坏处是,油桂有助阳的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