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呢…拿过来,咳咳!凭什么对面的人能喝一日了,我们喝的却不一样!”
“看看对面的人,才喝了一日药就能吃能喝能睡…咳咳!”
春月示意大家安静下来,“大家安静,对面的百姓症状没有你们严重,现在的药对你们病状是无效的。”
“咳咳!怎么可能无效,你们是不是不想治我们!”
“就是,明明就是你们不给我们喝。”
“咳咳…就是,拿过来!我们也要喝…咳咳!”
春月双手插上腰,气得都快哭了:“我主子一个一个的给你们行针灸,手都累酸了,你们才回转些脉象,现在倒好,一有点力气就嚷嚷!”
白瞎她主子的忙活。
“那不是你们该做的吗,咳咳...你们是大夫,救病治人天经地义!”
“就是,这都嫌累!”
“不是…”春月惊讶着嘴,都不懂答什么。
什么叫天经地义!
拂乙懒懒的靠在屋檐下的柱子上,扫向众人,眼神有些冷僵,“喊什么。”
清晨,她检查他们的脉象,一个个的都快踏入半截土的样子,如今吵起架来居然丝毫不含糊。
那几个闹的举目看向拂乙,气焰一瞬都败了下来,这么都喊其实都要他们半条命,“咳咳!那…我们的药呢。”
这个女子虽说蒙着面巾,但那双摄人的眸他们都记得,就是她的药方救好对面的百姓。
可偏偏不给他们这一边的喝那剂药方,就是气不过。
拂乙轻吸了一口气,她何偿不想快些,只冷冷的吐出一个字,“等。”
一名妇女突然就哭了:“等多久,我们怕撑不住了…呜呜…”
春月气冲冲的道:“那你们还嚷嚷做甚,安心等药材来。”
拂乙挨了身走了,突然又回头,冷冷的抬眸,伸出食指放到薄唇边压了压,微微唏嘘。
一脸的:不许吵,听到没有。
对面的百姓好不容易能睡个安稳觉,他们喊什么喊。
雨依旧没停。
冥教的白衣杀士个个带着白色的连帽披风冒雨走进院中,院中的空气突然都变得阴深深。
众人齐齐看过去,百姓们自是不懂他们是什么,但看起来很可怕,像恶魔般,百姓们自是不敢多看。
唯有禁军与九部的人木头一般地站在那里不动,只觉得脊梁上流下一股股的冷汗,楞着两只眼睛发痴地看着前进的白衣杀士。
他们虽看不清脸,那身白衣上的黑色符号标志是冥教独有的印记,就是冥教的白衣杀士,错不了。
还抱着一箱又一箱的东西。
谁那么有威严,竟有那个本事请来冥教的人——搬东西!
不可能是他们的王爷,他们的王爷可从未与冥教的人打过交道。
难不成,这里有人认识那位天下人都怕的冥教教主?
直到白衣杀士朝一处走去,关上房门。
众人久久才回过头,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
不对。
那处房门是院首研究药材的地方!
他们好像发现了什么。
暗隐门,庆门现在连同冥教都来了琅城,他们的院首好像都认识!
然,庆门和暗隐门的人依旧该忙的忙,冥教的人他们又不是没见过,也就这些京城里的人大惊小怪。
房门内。
拂乙坐在案前,一边翻阅病录一边书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