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能感觉到血肉都连在一起。
墨心念咬紧了下唇,颤颤巍巍的动了动手指,轻轻的撕开,不可避免的见到那血肉模糊的伤口:
“魏大哥,你别出事啊,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乱带路,就不会迷路了。”
泪水还没能在眼眶里打转便落于被褥之中,湿成一片。
“你先起来,我给他清理一下伤口。”
上官俞泺不知何时拿了盆水走到苏烟身侧,见到她那浑身湿透哭得狼狈的模样,忍不住眉头蹙起:
“去换身衣服。”
没有询问的意思,上官俞泺直接把人拉起,而后坐于床榻边缘,把水盆放在一旁,拧了一条干净的布巾给魏南爵清理伤口。
他自己身上也没有好到哪里去,白色的衣衫已然湿透,还带了些斑驳血迹,明显是刚才扶魏南爵时所沾染上的。
“快去换身衣服,不然我不给他止血了。”
上官俞泺连头都没抬便闷闷开口,而后把沾了血迹的布巾,在清澈的水中微微挫洗一遍,继续刚才的动作。
淡红色的布巾擦拭过伤口边缘,将那些暗红色的血迹缓缓擦拭掉,不仔细看都能看出是刻意放慢了动作,显然刚才的话语是认真的。
墨心念心里本就着急,见上官俞泺这般,只得转身小跑回了自己的房间,整个过程干脆利索,没有多余的话语。
又或者说,她是慌了分寸。
敞开的窗户隐隐有冷风袭进,伴随着飘荡进来的雨水,将整个房间渲染得一片阴冷。
不知是时间过得太久,还是伤口有所缓和,魏南爵胸膛处竟也没有再流血了。
上官俞泺给他浑身擦拭了个干净,再给他扯了软被连头一盖,撇了撇嘴:
“就你事多!”
原本魏南爵不出现帮墨心念挡住蒙面男子那利剑的话,他完全可以轻而易举将人击败,也不至于最后让人跑了。
最最重要的是,墨心念现在一心只放在魏南爵身上,这点让上官俞泺很是不爽,明明是他先救了她……
“大夫来了来了。”
村长的话从远处传了进来,紧接着房门便被打开。
身穿素色布衣,背着医药箱的大夫被村长扯得有些踉跄,但也是知道需要医治的人是何等的大人物,并没有过多的计较:
“草民拜见大人。”
见着床榻边那衣杉沾着丝丝血迹的上官俞泺,大夫上前就是一个叩拜,吓得村长那张老脸瞬间苍白。
余光瞥向床榻,见里面没有什么动静,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林大夫,你快些起来啊,床榻上那个的才是大人……”
“”
“先给上药吧,他不知道是血止住了还是血流光了,你们看看。”
上官俞泺摸了摸鼻子,适当开口,顺便给腾了位置。
空气凝固了一瞬。
大夫手忙脚乱的将药箱打开,当目光触及到裹在被子里的人,连个脑袋都没露出来,又默默的看了一眼上官俞泺。
大概是猜到了这幅场面出自谁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