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仲定,几日不见你也变成了势利之徒。”
“兄长愿骂便骂,仲定不做争辩,兄长只管做痛快。”
“你不辩,某家怎么知道你什么意思?”张飞越说越是气急败坏,爱之深责之切,总想听对方给个解释。
“翼德兄,何必为这小人气伤了身体,以后兄长入了朝堂便就明白了。话说兄长这几月奔波数地,可曾寻得好酒,就是入喉烧心的那种。”
张安知道这三位都是仗义为国,因为一两句小人谗言断了前程,为国血战却落不得半点功劳,岂不是误了国士英雄。
“哼!某家才不会告诉你颖川有烈酒。”张飞转头不看张安,心中的火气却消了七八分。
“多谢兄长,来日天下大定,安定去颍川饮一遭。玄德公,云长兄,我等欲要去营中拜访主将,不知三位可愿同行。”张安邀约三人同行。
“我等也正要去拜会主将,仲定请!”刘备起于微草,还未涉足朝堂,对阉宦的势力还没有准确定位,也想追问张安原因,但张安闭口不谈,刘备也只能作罢。
“云长兄,请!”
“哼!”关羽丹凤眼微微一闭,不愿直视这趋炎附势之徒,张安摇头一笑退到了崔琰身旁。
“仲定,这三位心高气傲,怕是看不见你的好处。”崔琰低声说道。
“无妨。吾赌上崔氏名声,兄长可否怪我?”张安不贪图从刘关张三人身上获得好处,自然也就没那么多心结。
“我与他们不同,我信自家兄弟。对吧,儁乂。”崔琰为张郃掸去衣袍上的尘土。
“郃今日让二位兄弟失脸面了。”张郃长舒了一口气说道。
“一时较劲,不过尔尔。武有谋略才是上道,儁乂兄,日后必定名扬四海。”张安说罢,崔琰领着众人去了城郊军营。
半个时辰后,崔琰向朝廷兵甲报了由来,兵甲入帐通禀。
约又过了一炷香,兵甲引众人入辕门,主帅帐中坐着一位膀大腰圆的汉子。
此人鬓角生了华发,双目却似鹰隼,有股阴冷戾气,实乃久经杀伐之人。
“尔等报上自家姓名。”
董卓,字仲颖,生于颍川,长于凉州地,少年时也是个游侠儿郎,仗义疏财,结交羌胡,后来被朝廷征辟,因战时功勋,现任东中郎将。
“吾乃刘备,字玄德,中山靖王之后,今日特携义兵前来助朝廷灭贼。”
“吾是崔琰,清河郡人士,携义兵来匡辅汉业。”
两家兵马报上来路,董卓微微点头,对崔琰笑道:“崔氏子弟个个人杰,今日前来相助,吾甚幸之。”
董卓抬眼看去只观右侧,对刘备做了轻慢态度,一则是他无官无职,二则是他兵员稀少。至于崔琰顶着崔氏的名号,这一点便足以引起董仲颖的重视。
“将军谬赞。”崔琰躬身答道。
“好,诸位请坐。”董卓为崔氏一行四人设座,而刘备只得了一席,关张二人立于刘备身后。
“将军,此次讨贼可有定谋?我等该如何听命?”崔琰起身问道。
“汝等来得正是时候,若是再轻慢一两日,本将怕已拔营而去了。”董卓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