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抗上了车。
关上车门,想了想。
还是给老爷子去了个电话。
接的很快,这会儿时间已是不早了,老爷子肯定是早就起来了。
“老爷子,有个事给您汇报下”
张抗简要的汇报了下老爷子给安排的事情的进度,这是作为习惯印进了他的身体里的程序。
“嗯,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张抗舒了一口气。
他在这件事只是扮演的一个做事的人,而并非是做决断的人。
这将决断的事项让渡了出去,确实是轻松了不少。
事情已经汇报给了老爷子,他这里也算是告一段落,想想自己今日的日程,发动了车子。
华青衣这跨越了千载的人生,来京城也还是头一遭。
不对,不是京城,现在叫做京都了。
要说有事,那是肯定很多,毕竟初来乍到,没落地的事情还大把。
可要说是多么急的事,却是没有的。
两眼一摸瞎,什么事情都无从着,这急也是急不来的。
华青衣拿着张便签纸,对着上边的粗略地图辨识着方向。
这是他找那张家老二张抗要来的。
离群索居久了的人,就会有一种怪病。
再去与人亲密相处,总会有道无形的隔膜横亘在间。
华青衣也有这种怪病。
所以这旁听证到之后的第一件事情。
就是租赁间房屋,从张家老爷子那边搬出来。
之前他在月月家待的那些时间已经算的许久,也算是华青衣对如今这时代的一种妥协了。
那时候没有能够脱离人群的能力,所以借居了些时日,直到有了余钱置办了房屋,才搬了出去。
如今自然不一样了。
虽然不多,华青衣也还是有些钱财在身上,所以他立刻就开始了这项工作。
买是买不起的,而且在华青衣的想法,他在这京城…不,京都也待不得许久。
眼下看来,旁听的课程耗时约是一年,这期满之后,他自然还是要回去的。
p县虽不如这京都千般好万般好,但是那终究是他和老头子一起有过家的地方。
就连那个常说着“吾心安处即吾家”的老头子,那年进京为皇帝老儿瞧病之后,不也一样辞谢了封赏,回了那片茅草房。
华青衣也如是。
张抗刚听他提起的时候,也是挽留过,家不算小,多个人多双筷子而已。
奈不住华青衣坚决,退而求其次要送华青衣过来,也还是被拒绝。
最后只得打了些电话,寻了个靠谱些的人介绍给了华青衣。
“和平路…和平路…”
张抗的字很不错,比华青衣初来时候好多了。
当然,毕竟有着底子,经过这段时间的练习,华青衣的字又回复了原来的水平。
但是张抗画画的水平就有些不太靠谱了。
便签纸本就不大,能容下的内容也是不多,只能粗略些了。
华青衣对着路牌辨认着方向。
他没有,张抗也知道他没有,而且不用。
所以本来很简单的一件事,在华青衣这里,却格外的复杂了起来。
“哦…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