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犀阁内,颜宝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气息微弱。
孟东玄在床边急得抓耳挠腮,怎么办?输真气?一念至此他不再犹豫,很快就将颜宝儿从床上扶起来,就准备用功给她灌输真气。
他扶住颜宝儿的肩膀,心中却有一些恍惚: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但是他能清楚地感觉得颜宝儿消瘦了不少。
是自己太粗心了,在他眼中颜宝儿武功高强性格泼辣,所以一路上他关心昏迷不醒的曲潇潇,甚至关心武功差劲的墨白,但却始终没有关心颜宝儿。
如今她被恶人暗害,自己竟然都不知道她近期都和什么人走的比较近。张妍,会是张妍吗?
他思绪蔓延,手上的真气不自觉地就要灌入颜宝儿体内。
“喂,住手!”
墨白一声惊呼,吓得他立刻将手缩回:“怎么了?
“你差点要害死她了!经脉阻滞,体内真气却额外充沛,那她就会爆体而亡。”墨白皱起眉头道:“害她的人料到我们极有可能输真气救人,所以才使出如此阴险的招数。”
“你的意思是,对方知道我真气充沛。是了解我们的人?”孟东玄挑眉问道。
墨白轻轻点点头:“我有办法救她,不过只有七成把握。”
“那另外三成呢?”
“听天由命。”墨白低下头发出轻轻的叹息,片刻后他话锋一转:“如果能找到封住她气海的东西,治愈的概率会大些。”
“明早吧,让我想想。”孟东玄摆摆手:“你先出去吧,我看着她。”
屋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桌案上燃着淡淡的紫檀香,一盘玫瑰酥饼基本没有动,桌上有两杯早已凉透的清茶。
墨白说当时发现颜宝儿的时候,就是在这间卧房里。她瘫倒在地上,周身经脉都被封住了。
是熟人,所以才会倒两杯茶。而且是深夜访客,这访客大概率是个女人。在青莲寺,一个男人是不会无缘无故进入女子闺房的。
尽管颜宝儿不计较繁文缛节,但是大虞人最重礼数,不会明目张胆地行此失礼之事。
他拿起桌子上的两个茶杯细细端详,其中一只茶杯的边缘上沾着淡粉色的口脂。他跑到床边去看,颜宝儿并未涂抹口脂,她素面朝天,身上只穿着简单的贴身衣裙。
如此看来,今晚与她喝茶的那人必定是与她关系极好的人。
他想起墨白曾说:“老孟,你觉不觉得潇潇醒来以后有点奇怪?她总是一个人发呆,喊她她也听不见,反应总是慢半拍似的。是不是沧海婆婆没把她修好啊?”
曲潇潇呢?孟东玄发现他从碧落阁回来后并没有看到曲潇潇的身影,她说她去找墨白,可是墨白也一整晚没有见到她。
现在夜色如此深重,她刚刚苏醒在青莲寺中又没有其他可去,怎么会不见踪迹呢。
如此细细想来,他也觉得曲潇潇身上有些地方略显得有些怪异。
眼睛!她的眼睛不再像过去那样明亮有神,反而给人一种呆滞的感觉。
而且颜宝儿一定不会对曲潇潇设防,如果真的是她下的毒手,颜宝儿确实没有还手之力。
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孟东玄眯起眼睛,手指慢慢地摩挲着衣角,难道是他?
苦思冥想一夜,他才刚刚阖上眼睛,外面的天就亮了。
阵阵钟声提醒人们该起床劳作,他舒展着一个大大的懒腰,洗漱过后他便独自离开了灵犀阁。
他想去拜会一个人,一个人他早就十分好奇,但却还没有深入了解过的人。
苍凌阁。
张妍与张山兄妹俩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