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草原,冒顿,带着三万骑兵,正在行军。
作为头曼的大儿子,冒顿原本以为,自己是匈奴第二人单于的不二人选。
一开始,情况确实也是如此,头曼对于冒顿关爱有加,打仗的时候一直都把冒顿带在身边,言传身教,希望冒顿能成为一个合格的单于。
然而,自从冒顿母亲过世,头曼娶了新的阏氏,并且又生了一个儿子之后,一切就变得不一样了。
比起在外带兵打仗,开始有了自己想法,经常和头曼不和,觉得头曼沉迷享受,进取心不足的冒顿,一直跟在身边的小儿子更加乖巧懂事,更会溜须拍马。
再加新阏氏的枕边风,头曼也逐渐觉得冒顿这个大儿子不行,想要罢黜冒顿的继承人之位,改立小儿子为新的继承人。
只是顾忌到冒顿已经有了自己的部族和军队,在王庭之中也有不少支持者,头曼才没有正式下手。
不过就在这次前往王帐的路,冒顿已经听到了一点风声。
那就是为了和大月氏联盟,头曼想要派遣冒顿去大月氏作为质子,以换取大月氏的信任。
冒顿直接就要炸了。
大草原各部族,那可都是野蛮之辈啊。
根本没有什么信誉可讲。
今天和大月氏结盟,过几天可能就又打起来了。
一旦打起来,在大月氏作为自己的,不就成了大月氏的出气筒了吗?
按照草原的惯例,到时候,大月氏人肯定会杀了冒顿祭旗,头曼也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更换继承人,顺带打着给冒顿报仇的名义,对大月氏正是开战。
这种情况,冒顿想想都觉得可怕。
然而,虽然他在部族之中,已经有了一定的威信,麾下也有三万精骑。
但是头曼可是整个匈奴王庭的建立者,在族中威望和势力都是冒顿根本不能相比的。
无奈之下,冒顿也只能硬着头皮选择接受,假装不知道此事,等待着翻盘的时机。
反正大草原之,不像迂腐的秦人那样子讲究什么孝悌,弟杀兄,子杀父,都是常有的事情。
谁把不服者杀光了,谁就是最后的胜利者,才是大草原之通行的准则。
就在冒顿发呆的时候,远处忽然有一个狼狈不堪,浑身漆黑的人影冲了过来。
“来人,护驾!”
冒顿被吓了一大跳,连忙拿起来挂在马的武器道。
“大王子,是我,是我呼延啊!”
来人一边抽打着马匹,一边大声呼喊道。
“呼延?”
冒顿迟疑了一下。
这不是自己安插在王帐之中的情报统领吗,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莫非是事情败露,父汗要对自己下手了?
冒顿不由紧张起来。
确认了,虽然乌漆墨黑的,但是却是呼延,冒顿连忙让亲卫放行。
“呼延,出了什么事情?”
冒顿皱着眉头道。
“大王子,不好了。”
“昨天半夜,有一伙秦军骑兵,忽然趁夜杀了进来,王帐毫无防备之下,措手不及,被秦军杀得一败涂地!”
呼延急急忙忙说完,只感觉口干裂了,连忙从一员亲卫手中夺过一个水壶,连灌了数口才恢复过来。
“这怎么可能?”
“秦军怎么可能主动出击,还神不知鬼不觉地摸到了大草原之,直取我匈奴王庭?”
冒顿一脸难以置信地神色道:“你可知道,秦军来了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