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乍一听像是在关心薛难和叶镜澜的安全。
语气却很暧昧。
饶是薛难再迟钝,也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
那晚她和叶镜澜确实出了事,不过既然叶镜澜没说,肯定是不想让别人知道。
“没事啊!”她不动声色地岔开话题,压着声音问,“你跟程哥怎么样了?”
周笙听到她提起程伽,耳尖不由一热。
她轻轻扯了一下薛难的袖子,故作嗔怒地小声说:“别瞎说,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薛难给了她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嗯嗯,普通朋友嘛,我知道。”
程伽没听清她们说了什么,见她们两人关系亲密,心里由衷地感到高兴。
周笙见越描越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程伽,正对上程伽温柔的目光。
她心里没由来轻轻一颤,脸颊也微微有些发烫。
“我还有事,先走了。”她慌忙站起来,眼睛都不敢看程伽,“有什么事再叫我。”
薛难把她的反应看在眼里,心底忍不住欢欣雀跃。
看来这门亲事要成了!
“好,你先忙吧!”她朝周笙眨眨眼,“有事我让程哥叫你。”
周笙被她打趣,娇嗔地瞪了她一眼,捂着脸匆忙离开,生怕别人看见她发红的脸颊。
薛难原本心情沉重,被周笙这么一打岔,心情好转不少。
“程哥,我能喝点酒吗?”今天忙碌了一天,她实在太疲惫了,想要喝点酒解解乏。
“你个小孩子喝什么……”话音未落,程伽才反应过来,她已经成年了。
她不再是那个楚楚可怜地跟在他身后的小姑娘了。
她已经可以独立掌管两个公司,能够有条不紊地处理各种突发状况。
程伽看着她冷静自持的眼神,心里一时五味陈杂。
他想让她永远做那个被保护得很好的小公主,一生无忧无虑。又希望她能够独当一面,不至于被人欺负。
他无声地叹了一口气,抬手叫来服务员。
“红酒还是啤酒?”他还是第一次知道薛难会喝酒,不知道她的喜好。
薛难脱口而出:“白酒。”
见程伽一脸诧异,她又小心翼翼地问:“可以吗?”
程伽看着她眼底小小的期待,没忍心拒绝,转头交代服务员:“来一瓶茅台。”
很快服务员就把酒送来了。
程伽开车来的,没有喝,薛难便自斟自饮。
她根本喝不出茅台和二锅头的区别,一杯酒下肚,只觉得脑袋一片清明。
程伽见她一杯接一杯地喝,仿佛决心要把自己灌醉似的。
他心里不由有些担心:“阿难,出什么事了吗?”
薛难又倒了一杯,仰头一饮而尽。
许是酒精上头的缘故,心里忽然涌出一阵莫名的悲伤。
她放下酒杯,霎也不霎地望着程伽:“我想调查……我爸妈当年事故的真相。”
程伽听她提起已故的父母,这才反应过来她今晚反常举动的原因。
尽管她表现得再冷静成熟,她不过才二十四岁。
小小年纪就独自在这世上飘零,又遭遇不幸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