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一副委屈兮兮的表情,怎么了这是?”
“有人惹着我了,我生气了。”
“你不一直好好的坐在那儿吗。好了好了,乖啊。你先跟我过来,咱俩喝口茶慢慢说啊。”
沈长乐伸手递到她面前,慕寒月无奈,拉住他的手凑到他面前晃了晃。沈长乐这才稍稍满意。苏无忧刚刚好看到了事情经过,心道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啧,什么时候自家的小霸王突然多了这么多桃花,自己这做哥哥的跟她朝夕相处竟没发现。
慕寒月拉着他回到大厅,等在那里的和朔看着沈长乐面色一片幽怨,想必是自家王爷又在苏姑娘这碰了壁。慕寒月倒了三杯凉茶放在桌上,招呼和朔也坐过来。
“苏姑娘,这不合规矩。您二位坐就好。”
“这里是暗刀堂,你那是王府的规矩。你也是,等这么久也不知道跟他们要杯茶。来来来,坐就是了。沈长乐,你没意见吧。”
沈长乐此时正泡在醋坛子里,哪儿还顾得上这些,他微微颔首算是同意。和朔感激的看了一眼慕寒月,渴了半天的他将凉茶一饮而尽,清凉的茶汤入喉,瞬间神清气爽。
“多谢苏姑娘的茶。不,一杯就够……这,和朔感激不尽。”第二杯茶他不敢再喝的畅快,生怕自己麻烦到慕寒月。
慕寒月看了一眼沈长乐,发现他鼓着腮帮子,恶狠狠地盯着和朔,她点点桌面,轻咳一声。
“沈长乐,跟我说说,谁惹着你了?”
“那个叫若枫的弟子。念尘,你别单独教他好不好……”
“为什么?小枫怎么惹到你了?”
“你还叫他叫的这么亲,我告诉你他是我情敌,我吃醋了,你哄不哄我?”
“啥?不是,你的意思是,小枫对我?他才十六岁,比我小了整三岁呢,开什么玩笑。另外……那个,咱俩……也不到被他误会的地步吧。”
她说完,有些尴尬的喝着茶,沈长乐一听气的直接起身,一脸幽怨的看着慕寒月,委屈地说:“喜新厌旧,始乱终弃!苏念尘,我真是看错你了!”
莫名其妙被冠上这个称号,她觉得自己实属有些冤屈。他们之间确实还欠些火候,这种温火慢熬的事也不知道他一天天心急些什么。
感情哪来的一蹴而就,更何况自己与他本就不同道,若是没有坚实的基础,这座华丽的楼阁迟早会有轰然倒塌的那一天。
“沈长乐,不是,我怎么就始乱终弃、喜新厌旧了?我跟你还没有开始,谈何终弃。欸,你去哪?不是,你听我说完。和朔,快看着你家王爷。沈长乐!你别这么任性!”
她也真是开了眼,哪有堂堂一位王爷因为赌气就跨上马跑了的。连解释也不听完,这人哪像将近而立之年的,明明就是三岁小孩。
眼看他又要窜进偏僻小巷,慕寒月直接提起轻功,抄近路堵他。沈长乐根本没想过目的地在哪,只是一时气恼,想发泄情绪,他不断扬鞭打马,在无人的幽巷里横冲直撞。
这时,耳边突然炸起几声爆竹的炸响,马匹受了惊,仰天嘶鸣一声,开始不受控制的冲向凌河河岸。沈长乐拼命勒紧缰绳,用手不断抚摸马脖颈,希望可以将它安抚下来。
但适得其反,马儿不知怎么,受惊的更加厉害,看着自己离凌河越来越近,沈长乐在剧烈的颠簸中根本无法下马。他有些绝望的闭上双眼,等待着自己被冰冷的河水淹没。
“沈长乐!”慕寒月甩出银针,三根淬毒的针准确的扎在马的前腿上,强效毒液让它瞬间瘫倒在地,沈长乐跟着要摔下去时感到自己被从后面一把抱住。
紧接着他失去重心栽倒下去,没有想象中砸在地面上的疼痛,而是落在一片温软之中。
“你……你起来,不行了,腰要断了。”
慕寒月气若游丝的说出这句话,她感觉自己全身每一处关节都疼的完全动不了。只能仰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