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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他不相信,她又强调道:“我没有去外面瞎玩。”

程怀恕敛着神色:“我知道了。”

他幽幽道:“不过,你腿上的伤不是还没好么?”

“快好了。”

上一回膝盖上的伤结痂脱落,现下只残留着一点点青紫淤痕。

程怀恕一字一顿的,语气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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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责备,勉强算是警告:“以后不许瞎跑。”

“还有,不准早恋。”他眉间凛冽,话语间充斥不容置疑的强势,“否则我没办法跟你爸妈交代。”

他没有依靠盲杖,大概摸索了下储物间的入口方向走了进去。

棠宁跟在程怀恕身后,发现就算他现在穿着睡衣,身材也仍然英挺,一点儿都不像不好好走路的同龄男生。

狭小的储物间里,男人昂着头,手臂肌肉线条流畅,轻松将那箱牛奶拿下,暂时搁置在地上。

棠宁嗓子发干,蹲下来拿出一盒今晚要喝的,礼貌道:“谢谢程叔叔。”

由于他也弯着腰,刚才一瞬间,两人离的很近。

可能是程怀恕刚洗完澡,她鼻息间充斥的全是他身上沐浴露清爽的味道。

心头也像是被小石子砸落下去的湖水,阵阵涟漪泛上,久久不能平息。

这种反应让棠宁自己都有点儿奇怪,跟程澈对话,她做到恭敬礼貌就好。

而和程旭在一起时,无论怎么打趣,她都觉得自己更适应妹妹这个角色。

到程怀恕那里,就变得不太一样,具体的却又说不上来。

“棠宁?”伴随着这两个字,他喉结上下滑动。

少女局促起来:“嗯?”

除了于红,她还是头一次会对别人喊自己名字会感觉到紧张。

程怀恕当然没察觉她的心思,公事公办地问道:“还有事?”

“没有”她声音如蚊微喃,“我回房间了。”

房间里小盏台灯还亮着,撒下淡淡的光晕。

棠宁咬着吸管,感受到液体滑过喉管,甜腻腻的。

刚落笔,脑子里就不可抑制地想起了他的背影。

宽阔的、笔挺的跟程旭的吊儿郎当南辕北辙。

听程旭说,他叫程怀恕。

棠宁不知道他的名字后面到底是哪两个字,从一摞草稿纸中抽了张白纸,开始根据读音猜测是哪两个字。

怀树?淮恕?还是

等外面响起敲门声,棠宁才如大梦初醒,找了本教辅压在那张白纸上。

她清清嗓子:“妈,怎么了?”

一开始来程家,她还改不了口,对苏茴跟程柏城总是叔叔阿姨的叫着。

后来老爷子听见了,把她拎过去聊了一次,语重心长道:“宁宁,该改口了。”

自此之后,她就默认一直这么喊。

苏茴给她端上来一个果盘,一脸慈爱:“学累了吧,吃点水果补充维生素。”

她叉起一小块苹果,咽下去才问:“小叔叔要在我们家待多久?”

苏茴说:“等他眼睛恢复吧,总归是要回去部队的。”

“现在培养一个空军不容易,更何况程怀恕这样的,上级领导都很关注他的恢复情况。”

之前,棠宁只在电影里看见过空降特种兵跳伞或者是开歼击机,不知道程怀恕是哪一种,但眼睛对于空军来说意义的重大不言而喻。

程怀恕现在的状况就像天之骄子,一朝跌入泥潭里。

想象着蔚蓝的世界逐渐变得空洞,这样的感觉让棠宁呼吸一窒。

苏茴将手机解锁,说:“我把你小叔叔联系方式给你,要是我跟你爸不在家,有什么紧急事情也好联系。”

苏茴跟程柏城工作忙,去外地出差一连几天不在家的事常有,一般都是刘姨照顾她的起居。

她把那串电话号码复制下来,点到联系人名字那一栏,郑重地打了个“程”字。

后来,苏茴端着果盘下了楼,去洗澡前,棠宁对着手机屏幕,又把这串陌生的数字背了好多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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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 翌日,是月考放榜的日子。

附中月考每回成绩出来的都很快,分数一统计排名,各班就会贴出成绩表,楼下还会进行红榜公示。

棠宁先是知道了各科成绩,在年级大榜里找过去,她的名字藏匿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果然考的很糟糕。

张龄月的排名有所退步,胜在心态好,课间又去小卖部买了两包饼干啃着吃。

棠宁嚼了一块,觉得有些索然无味。

中午的最后一节课就是于红的英语课。

而她这回退步的名次很大程度就是被英语这科拉下水的。

没办法,考听力的时候,她肚子不受控制地抽疼,耳朵里面嗡嗡的,最后什么都没听进去。

这节课一下,班里的同学蜂拥着去吃午饭。

于红则是点名把她叫进办公室:“棠宁,坐着吧,我跟你聊聊。”

哎,办公室喝茶的待遇也莫过如此了吧。

她将棠宁的试卷看了一遍,提点说:“无论你走不走舞蹈生这条路,你现在还没到能脱离文化课的程度,想必这一点你心里有数。”

“接下来的高三一年很关键,你的成绩是有点偏科,不是不能补救。”

棠宁默默听着,肚子有点饿,这个时候才后悔上节课间没多吃几块张龄月送过来的饼干。

于红唾沫横飞了一通,话音落定道:“这样吧,你把你家长电话给我,我跟他们沟通一下。”

棠宁:“”

其实,苏茴和程柏城对她跳舞这事儿一直持的反对意见。

不因为别的,发生在她八岁那年的一场车祸,不仅让她失去了最亲的家人,留下的后遗症是腿上也有伤。

医生的建议是以后尽量少从事高强度运动,包括跳舞。

现在腿上的疤痕消的差不多,但每到阴雨天,只有棠宁自己心里清楚,她训练的吃力程度就比别人大得多。

选择继续跳舞这条路,棠宁花了很久才说服苏茴同意。

如果这一次不理想的月考成绩直接让苏茴的态度急转直下,那她一直以来所做的努力也就白费了。

于红催促道:“怎么了?”

棠宁撒谎不眨眼道:“我妈妈在忙,于老师,您给我爸爸打电话行吗?”

没办法,她的长相清纯,就算是假的,说出口也能让人轻易相信。

她学校的事情一直都是苏茴帮忙联系的,包括跟老师打电话、开家长会,所以于红不清楚程柏城的声音倒正常。

棠宁报上那一串数字后,感觉到撒谎带来的头发发麻。

通话界面响起嘟嘟声。

万一程怀恕不接,那她打的算盘就全乱了。

如坐针毡了一会儿,下一秒,电话那头通了。

于红开门见山道:“喂,您好,是棠宁的家长吗?”

盛夏的空气闷热,阳光通过办公室没拉紧的窗帘透进来,外头的蝉鸣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