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都喊哑了,她的侍女进去,顿时也是一阵此起彼伏的尖叫。
刘天全掏掏耳朵,嗤笑:“就几只老鼠就把她们吓成这样!果然是城里娇姑娘的胆子,比针眼还小。”
要是现在搁里头的是张阿兰,她一定会把老鼠的尾巴捏起来,然后用老鼠去吓唬别人。
几只老鼠而已,要是里头的人知道,他们还放了虫蚁,不知道会作何反应。
定是有趣,可惜一会儿该回去,就见不到,听不到了。
刘杨木舔了下嘴唇,视线也不知道落在何处。只知道在外面听着姑娘家瞎叫,一点儿意思也没有。
他不打女人,不能给自己妹妹报那一巴掌之仇,可吓吓她们,他可不会手软。
虽说这样的手段太过幼稚,可短时间内,能做的报复,也就这样了。
“另一家的,也放了?”
他可清楚的知道,当时白三的身边,还有一个女子,能唆使人,也就能承受相应的代价。
“自然。”
刘天全闻了闻自己的手,嫌弃地拿远了一点。
短时间内要捉老鼠可不容易,那地方臭的很,把老鼠引出来,也挺费劲的。
“那就好。”
两人悠闲地倚靠在墙边说着话,也知墙内的人,都快吓疯了。
白三光着脚站在桌子上,欲哭无泪,拉着自家婢女的手,看桌子下的下人上蹿下跳地捉老鼠。
在她眼皮子底下过的老鼠,至少有五只,每一只都又肥又丑,白三清楚的记得,自己刚脱了鞋,突然有一只窜出来,从自己脚上踩过,是什么样子的,恶心得很。
白三一边发抖,一边脑袋清醒地问:“这哪里来的老鼠啊?”
说着又看向同自己站在一处的婢女,狠狠地推搡了她一下。
“是不是,你们没清扫好,把老鼠惹来,让我受惊了?”
婢女差点掉下去,下面可都是乱窜的老鼠啊,她也怕,忙说:“姑娘冤枉啊。”
这可真真冤枉了她们,这么大一只的老鼠,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地凭空窜出来呢。
定是有人放的。
白三也只清醒了一瞬,眼见一只老鼠就要上椅子了,她又连声尖叫,甚至弯腰拿桌子上的茶杯,狠狠地砸过去。
“干什么吃的,几只老鼠你们都捉不到,要你们又何用,这月的月俸还想不想要了。”
下人们有苦说不出。
他们平日里就是耍耍威风,干干活,哪有捉过老鼠啊。
也不止白三有这等处境,距白三家两条巷子的另一处魏家,大女儿的屋子里,也净是些老鼠和蟑螂。
刘杨木和刘天全多待了一会儿,很快觉得没趣了。
“走吧,该回去吧。”
而在头面店里待着的几个姑娘,几乎都已昏昏欲睡,半梦半醒。官蓉抱着女儿,也撑不太住了,独自等了会儿,终于那店门被人敲响了。
她去开了门,看到来人,松了一口气:“你们终于来了,呐,那几个姑娘都睡着了。”
刘杨木往里一看,看到几个姑娘睡的东倒西歪的,他掰着刘天全的身子,两人转过身。
“劳烦掌柜,把她们叫醒吧。”
官蓉点头,把睡得有些迷糊的她们,一一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