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
许墨瞪大疑惑的双眼,不明白白糖说的“慌”是在指什么。
“慌”难道是在暗指我因为没有给它烤鱼吃,所以它出现异常了?这是暗示我要去给它买烤鱼?
不对呀…………他摸摸额头又抓抓头发,白糖什么时候小脑袋瓜子转得这么快了,能想出以伪装来获取烤鱼的办法。
一直以来捣蛋猫给他的印象就是调皮以及吃货。刚开始是各种气人,怎么调皮怎么来,整个一只天生的捣蛋家,后来改了性子,调皮捣蛋这方面不太明显了,却换成了吃货,整天嚷嚷着要吃这个要吃那个,满脑袋想的全部都是与吃有关。
一听到吃的马上神采奕奕,没有吃的大多数情况下是蔫儿吧唧的,或是找个安静的地方睡懒觉,或是无精打采地来回游荡,反正就是干什么都没劲。
尤其是喜欢烤鱼,只要是听见有烤鱼,甭管是在呼呼大睡还是正玩的嗨起,绝对都会第一时间跑过来。而且他也发现,似乎是只要面对烤鱼与美食的诱惑,白糖的智商就下降的特别厉害,虽说以前也聪明不到哪里去,可面对好吃的的时候,它的智商可谓是呈负值递增的趋势。
许默不知道白糖这是单纯的好吃表现,不知道吃货是它的另一本质,亦或是把调皮的那一面给隐藏起来了。分不清楚,也不知道真相,但他更倾向于前一种猜测,因为捣蛋猫的心智并不成熟,一般来说是不擅长于隐藏某些本质东西的。
就跟囡囡,易乐和蔡小跳一样,喜欢什么直接开口,想说什么也不会多方面考虑,往往是不假思索就说出来,童言无忌。
不会隐藏,只会把真实的自己给展示出来,毕竟年纪还小,知道的东西不多,所处的层面简单而不复杂,以至于他们的思维方式也很单纯。
小孩子当然不会想那么多,他们想的很简单,他们经常会把内心最真实的想法给很轻易的说出来,白糖同样是个“小孩子”,自然也是其中之一。
如果是后一种猜想,那么他就要重新认识一下白糖了,在心智不成熟的情况下却懂得隐藏本质,这是要有多么可怕的心机。
只不过凭他对白糖的日常认识以及相处来说,后一种猜想可以直接否认掉,没有一丝可能性,不是他看低白糖,实在是捣蛋猫的所作所为不得不让人“看低”。
想的有些远了,回归正题。
白糖突然所说的“慌”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心慌?还是别的方面?
许默视线落在它身上,:“白糖,你是怎么慌了?”
“就是…………就是…………”,捣蛋猫抓抓耳朵,一时间有点想不出合适的词来形容,过了一会儿才又说道:“就是……好像突然之间有什么珍贵的东西失去了一样。嗯……有些在乎的东西没有了。”
它垂下脑袋,经过一分钟后又抬起头:“许默,我现在好像不慌了。”
他嗯了一声,白糖说不慌他也没放松多少,反而是之前白糖说的话深深触及到了他的内心。
白糖说的有在乎的东西没有了,那它在乎的东西是什么?铃铛是一个,基本上这点是毋庸置疑的,而除了铃铛之外,就只有他有这个资格,不是许默自恋,而是在白糖如今的心中,除了铃铛就只与他相随相伴,所以他有这个资格,而且不勉强。
但,
铃铛在,他也在,那还有什么是白糖在乎的?
烤鱼?
不可能,白糖说的“在乎”显然不是指的这个。
抛除铃铛与他,貌似没有别的了,至少现在在他所知道的范围内已经没有其他东西。
等等!
许默脑海忽然闪过一道灵光,白糖在乎的
如果没有他与铃铛,那不就是关于它自己的身份来历吗?
一瞬间茅塞顿开,他似乎抓到了什么。白糖在乎的最后一样东西应该是自己的来历,虽然它平常不说,可作为一只有思想有智慧的猫,哪怕再无忧无虑,也总会不经意思考自己的来历,许默不知一次见它跑到屋顶发呆。
可“来历”并不是一样实物,“东西”自然是只看得见摸得着的。
思维发散,既然是看得见还要摸得着的,同时又跟身世来历有关,那就一定是有什么东西存在!
一时间他联想到许多,而最终他有了一个极为大胆的想法这世界存在着与白糖同类的猫!
他自己都被这个想法给吓了一跳,因为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
小忘忧静悄悄的站在他的肩膀,既不说话也没动静,只是在白糖说出“慌”的一瞬间,它身上绿光一闪,心意相通?
许默最终还是作罢,既然白糖现在并无不适,那就先别想太多了,尚不明朗的未知,到底是猜测。不过他把今天的事情给深深记了下来。
他有种预感,预感不久以后他的生活可能会有一个外来者闯入。
可能……可能……
心绪不宁,总觉得未来对他不太友好啊。
“好,我们回去吧!”
他重新振奋,招呼着白糖,对于未来那些虚无缥缈的事情,就先顺其自然吧,知道的太多未必是件好事,而不知道恰恰可以一身轻。
白糖听见后,调个头儿看了看身后,接着跟许默一起离开。
………………
“啪!啪!啪!”
家中,蔡小跳赌气似的在摔打自己的玩具,小小的脸上写满不开心,不知道是哪个“不开眼”的惹到了小跳同学。
外面的厨房里,蔡妈妈正在做饭,下午还要送儿子去上学,所以一般中午做饭都挺早,基本上是蔡小跳回家,她就开始做,这会她正在炒菜,油锅翻滚的声音将外界干扰压去,以至于她没听见蔡小跳在摔玩具。
蔡小跳摔了一会儿自己的玩具后,愈发觉得心中不得劲,心堵塞的难受,他今天上午在学校过得可真难受极了,不对,应该说是倒霉透了。
他起身把玩具扔到一边,心中怨气没有撒完,于是他蹭一下子扑到床上,把头埋进被子里哇哇的大叫,想把自己的苦恼给喊出来,声音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