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的其他同学听见声音看了一眼后又干自己的事了，这种富家大小姐的事情不是他们能管得了的，说不定还会惹祸上身。

“让让。”夜诗言几近无色发白的薄唇轻启，淡淡地吐出两个字。

“干嘛？这么不给面子？”白述戏谑地笑道，动作夸张地靠近了看她的脸，见她气色不好，眼底又有了黑眼圈，整个人又很没精神头，更加来劲了，“怎么回事？日子不好过？我看那个四小姐挺维护你的啊，在我面前可是好一顿护着你呢！”她说着拿起课本重重地拍在她的胸脯上。

陆长安是自己的亲表姐，本该是向着自己的，却向着这么个懦弱玩意！白述愤愤地想着，一想到陆长安维护夜诗言而对自己没有好脸色的样子就来气。

夜诗言伸手想要推开她的椅子，可力气太小，根本推不动。

白述看着她气得面红耳赤又笨拙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周围坐着的她的小姐妹也低声笑着，毫不顾忌夜诗言夜家五小姐的身份。

说来也是，夜家的五小姐在学校被白述暗地里欺负，也不知道夜家人知不知道，也不来管管。

很快，老师拿着书本走进教室，站在讲台上。

夜诗言不想把事情闹大，她知道白述她们有能力把黑的说成白的，而她自己又懦弱得没办法为自己讨回公道，事情闹大了就只会丢夜家的脸，郑天娇会更加生气，更加不喜欢自己。

她咽下怒气，转身重新坐回位子上。

周围又传来一阵嗤嗤的笑声，如同针尖一般扎在心上，密密麻麻地疼，疼得她要喘不过气来。

白述见她头低得像霜打了的茄子，嗤笑一声后故意用脚踢了一下她的小腿肚子。

夜诗言疼得眉头皱了一下，将凳子使劲往窗那边挪，尽量离她越远越好。

讲台上的老师认真讲课，下面的学生没几个认真听的，大都是像白述一样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她手里还转着笔，一不小心笔掉在了地上。

“哎。”她用力推了一下夜诗言，弄得正在记笔记的夜诗言身子一倒，笔油在笔记本上留下一条长长的划痕。

“把我的笔捡起来。”白述命令道。

夜诗言没搭理她，继续写笔记。

“你没听见啊？”白述不悦地蹙眉，用脚踢了一下她的凳子。

夜诗言咬着唇，紧握着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一遍又一遍地警告自己，决不能哭，不能变得再懦弱了。

“那位同学说什么呢？不要老讲话！”台上的老师瞪着白述不悦道。

白述翻了个白眼，低声骂了几句脏话，低头去捡笔，抬头的时候她看见了夜诗言放在桌洞里的书包，冷笑一声后伸手将她的书包用力拽了出来。

哗啦啦的声音突兀地响起，众人都纷纷看过来。

白述得意地笑着起身，若无其事地继续转笔。

夜诗言狠狠地瞪着她，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掉了一滴，她连忙低头将地上的东西一一捡起。

白述微微低头撇了一眼，用脚踩住她即将捡起来的一个本子。

夜诗言用力拽了拽，没拽出来。

白述得意地笑着，嘴脸丑恶。

周围人的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放肆。

夜诗言再也无法容忍下去，她站起来，眼睛通红，苍白的薄唇颤抖着，双手紧握成拳，眼神冰冷得莫名让人害怕。

白述毫不畏惧地对上她的视线，还挑衅地笑着挑了挑眉，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样的架势。

夜诗言突然伸手抓住她的头发，狠狠地将她扑到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