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五月十五,还有十天。
陈牧收到八万两银子之后,把钱送到参将部,让瘸子管理。
而真正的师参将甄霸道,只对杀人感兴趣,对钱财视为粪土。
作为参将大人,参将部的事他连问都不问,生怕参将部能困住他似的。结果导致许多参将秘书郎甚至没见过这位参将大人。
含香问陈牧:是不是叔叔故意这样安排的?
陈牧笑道:无心插柳。
含香半信半疑。
这妮子跟他爹越来越像。
韩娇娘扭着腰来见陈牧,此时正坐在会客厅里,摆弄自己新买的鬏髻。
陈牧出来,看到这婆娘,越发风情万种。
韩娇娘卖乖口气道:“陈大人,期房卖得越来越好了,是不是应该启动期房贷款了呀?”
陈牧坐下来,盯着韩娇娘,将军虎目之下,韩娇娘好似妖孽遁形一般,老实了许多,不敢扭捏作态,坐得笔直。
陈牧对含香打了个响指,含香把一叠文件递过来,陈牧翻了翻,道:“上个月售卖房屋总利一万八千两,你贷款出去一万七千两。”
韩娇娘是个通透的人,听陈牧一张口,就感觉到一丝不妙,可她还是颇显“顽抗”地问了一句:“是呀,怎么了呢?”
“你现在总共贷款额是多少?”陈牧放下文件,盯着韩娇娘的眼睛。那一对桃花眼,有些闪烁。
“二十八万两。”
“现在钱庄利率多少?”
韩娇娘忙不迭地说:“贷款五个点,存款四个点,房屋贷款按照您的吩咐,降到三个点了。”
陈牧把文件丢到韩娇娘面前,问:“为什么没见到效果?”
“什么……?”韩娇娘底气不足。
陈牧指着文件道:“房屋贷款降到这个程度,贷款的人为什么没见涨?你、李冼、蒋巍三人,是不是在贷款上做了手脚?”
“啊?”
韩娇娘面露惊恐之色,刚要辩解什么,陈牧摆了摆手道:“我不想听你解释什么,你是特经办主管秘书郎,分管钱庄事务,而钱庄是李冼和蒋巍打理,出了问题,你这个当主管的责无旁贷。你们三个之间的猫腻别以为我不清楚。做事要知道个度。你们稍微贪点钱改善生活,我不追究你们,权当是我奖励你们工作有效率,可如果耽误我的大事,我饶不了你们!你们别把我当普通官员,普通官员查办你们需要道道手续层层审批,可是我作为安西总副,直接砍了你们,刑部都找不到我头上,你,能听明白我的话吗?”
韩娇娘手足无措,立刻跪倒地上:“陈大人,您说话可要讲个公正。关于钱庄的事,我只是负责监管,传达您的命令,我可从不插手的。”
陈牧怒斥道:“你还好意思说你负责监管,监管不力,不是责任吗?”
“可我不与李冼、蒋巍同流合污。我们明细分账,从不搅合在一起。我主要负固定产销售和各厂大订单合同,最近开始期房销售,才涉及到期房贷款事务,因为期房贷款数额巨大,需要与钱庄紧密配合,我才要来找将军说说,希望把我的人安排到钱庄里去。这样也能更好监管李、蒋二人。”
“即便你巧舌如簧,你也罪无可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