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司晏又想到了那双纤纤玉足。
不知那触感是不是和方才青丝的如出一辙。他的垂下眼睑,视线又不由自主的移动到被碧萝色裙摆遮盖住的双脚。
“司晏,听说江桥的死是由你在调查?不知你查得怎样,可有进展?”
他一路来都没有言语半句,曲婠婠不禁闷得慌,他们像这种反复相处的机会本来就不多,尤其这两日比试后连每日清晨的练剑都取消了,为的就是怕别人说闲话。
司晏也忙,忙着处理一些天机门事务还有调查江桥之死,他正直,是非观很清晰。曲婠婠能看出来他对江桥之死存在质疑,尽管玉虚门主因利益选择走走形式,然则他却是真的想要知道其中真相。
司晏没有多少心计可以说很纯良,偏偏就是这份过于纯良的心性成了能看清许多真相的阻碍,但凡他有点城府都能看穿这些套路。
曲婠婠很想告诉他,却不能。
“没有什么进展。”司晏低沉的道。
不能告诉他,就让他从死胡同走出来也不错,江桥死无足轻重,司晏继续调查下去也没有多少意义。
与其让他浪费时间精力到头来一场空,还不如趁早把他拧出来。
“我倒觉得江桥死合情合理。”曲婠婠平静的说。
司晏薄唇微抿,眸光一瞬不移落在青丝间流连往返。白色的外衫,一帘云瀑般的青丝,曼妙纤腰无一不是处处散发着美感。
司晏比她要高出一个脑袋,外衫披在其肩上差点就要与地面相触。他发现她的发间从来不会带过多的发饰,每次都是用一根玉簪将发半挽别住,而此刻玉簪不在发间才导致挽了一半的青丝全部倾泻而下。
她挽的发髻很简单却透着简洁又大气的美感,她总是喜欢把玩着胸前的青丝,也不知是无聊还是习惯所致。可每每那个动作时司晏都能令脑海中浮想出娇俏,动人的神情,然后他的心就跟着颤抖起来。
“为何这样说?”司晏疑惑。
他没有过多的期待答案,许是被太多人这般提醒的原因他对另一种答案已经不抱有希望,在他看来楼卿卿接下来说的话肯定和其他人所言没有多少差别。
“司晏,你之所以怀疑江桥死另有蹊跷,无非就是因为觉得江桥再傻也不会在此等重要时机,会为一时色性所迷不惧牺牲前程对吗?”曲婠婠停步,转过头。
她高他两步台阶,这一来她就比司晏要高出一些,看向他就得垂眸。
曲婠婠长时间一来仰望他成了习惯,现下倒是稍有不适,不过她却乐得这种距离感。这可是她第一次这么名正言顺的俯瞰他。
还别说,这种感觉相当良好。
司晏沉默了会儿,“确是如此。”
“那你有没有想过,江桥本来就是这么一个人。有恃无恐不就是他的特点吗?虽然说他忌惮你们天机门,可不代表他会忌惮你们天机门里的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