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宝见吕用之一言带过,而大家也是心知肚明,可谓心照不宣,也跟着笑了起来,一笑了之。
吕用之带着大家再次赶路,这一次死里逃生,当真凶险之极,可不敢再急功近利,每一天都是迟走早歇,倒也平安无事。小心翼翼的走了两日,这一天早早的在客栈投宿,每个人各占一房。
吃过晚饭后,陆家宝关上房门,洗漱之后,坐在床上,一时还没有睡意,心中思潮起伏:“秦教主这次起死回生,我是出了大力气,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势必对我另眼看待。秦教主是五行教的当家人,诸葛无双看在他的面子上,也会待我客客气气。”正想到得意之处,忽听得窗户上两下轻轻弹击之声。
陆家宝吓了一跳,右手一扬,扇灭了烛火,只听窗外一个声音低低的道:“出来说话。”陆家宝道:“干什么?”那人道:“找你算账,怕了就不必出来。”陆家宝听这声音里充满了藐视,不由大为的生气,道:“怕你?等着我,我这就出去。”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他将心一横,穿上鞋袜,轻轻推开窗户,跳了出去。
只见一条白影在客栈的围墙上一晃而没,已经无影无踪。
陆家宝心道:“此人身法好快。”既然出来了,就要看看是何方神圣,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想跑?咱们就跑跑看看。”大步流星,飘身上了墙头,只见淡淡一个人影,正向远处渐渐隐去,若不是他眼里奇佳,还真发现不了。
陆家宝心道:“此人是谁?神神秘秘的,找我干什么?须得追上去问个明白。”迈开大步,风驰电掣一般,向前面的那人追了上去。
一阵疾冲之下,和他相距不过十来丈,这时瞧得清楚,那人绝对是武功高手,身法犹如轻国,脚步轻松,好像足不沾地,在地面上飞行一般,姿势优雅之极。
陆家宝又追了一阵,一时却不能追近,不由大声叫道:“前面的朋友,你找我何事?不会是就想跟我比脚力吧?”
那人不答,仍是一股劲儿的疾奔。陆家宝笑道:“你要是再走,我可就回去了,明天还要赶路,就不陪你玩了。”说是不追,但脚下丝毫不减速度。
那人突然止步,转过身来,冷冷的道:“这时候想走,只怕晚了一点。”
陆家宝没有想到他说停就停,连忙收势,已经不足二尺,几乎跟他面面相对,只见他一身白衣,白色轻纱遮住脸庞,气息平稳,跑了这么久,竟然如闲庭信步一般的自如,不由暗暗佩服,却道:“你想杀我,早在客栈就可以动手了,不必跑这么远,装神弄鬼。说吧,有什么事情问我?”他听这声音模糊,显然故意压低了嗓子,害怕被听出口音。他虽然暗暗奇怪,嘴上却单刀直入,这就是初生牛犊不畏虎。
那人见他停足止步,颇为狼狈。不由呵呵冷笑两声,说道:“阁下既然是个痛快人,好,我问你,你用什么阴谋诡计,杀死了邙山十八飞禽?”
陆家宝不明所指,道:“邙山十八飞禽是谁?我杀了他们?我杀他们干什么?”突然若有所思,又道:“邙山十八飞禽,就是破庙里想杀秦天柱的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