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真真正正的对手是(1 / 1)绞杀之宴十六岁的绝对选项首页

“念,取回来了?”    “不不不,怎么可能。”    机智如我,方才给为数不多的围观群众挨个使用了“消除最近五分钟记忆”的攻击,趁倒下的群众醒来之前跑路,就没有问题了。  至于(裆裂的)库洛洛,反正也不差今天结下的梁子,不如摆出强硬的态度,所以并没有消除他的记忆。  他手下对我做的坏事,他得负大部分责任,想起来就顿生敌意。    如果不告诉他先前的“奥义”不是念能力,就与我给他除念时的能力说明相矛盾,让他怀疑我说过的话,试图重新验证——鬼知道他会做什么?    顺便一提,在我消除完其他人记忆之后,(裆裂的)库洛洛姑且临时整理过衣装,只是原地站立的话,看不出裆裂,不过走起路来,就难说了……噗!    【选吧:1.“这是神的旨意!是圣裁!” 2.“还不快回去补裤子!裆裂的哈哈哈哈!”】    难得的意见一致,我当然……    我当然不会真的选第二项,“这是神的旨意!是圣裁!”    【选吧:1.扮演正派的主角,牺牲自己(的裤子),拯救(裂裆的)他人 2.扮演合格的反派,小人得志,进行嘲讽】    使用嘲讽会增加仇恨值,但是,要我拯救犯罪团伙头目?  想都别想!  呸!    退一万步讲,就算我愿意扮演正派的主角,我们的尺寸不合,他穿得下吗?    “哎呀,你以为预选赛第五名很了不起吗,库洛洛?想随随便便坐上冠军的宝座,没那么容易!”我挺直腰杆,鼓足了气势,“哦呵呵呵~”    奥义之三(自称),在倒地的众人醒来之前退场!    没错,放完反派宣言我就遁走了。    借着绝对选项的效力作用,虚张声势很有效果,库洛洛没有与我正面冲突,轻易让我一走了之,可喜可贺。  再说,我又不是有意来插一脚他的破事,至少我的参赛目标和他不一样,不存在理亏的问题。  总而言之,自己倒霉别赖我身上。    话又说回来,我很在意库洛洛是怎么拿到预选赛第五的名次,事后特意看了预选赛的录播回放。    视频中,他穿着白衬衫,衣角没有扎进裤子,扣子也少扣了领口的那几颗,很是随意。    我第一次见到他时的绷带已经取下,在他侧过脸的时候,可以看到零碎刘海间,额头上隐约有一个黑色的十字架刺青。    想起那时他头上的绷带。  所以这个是最近纹上去的?  别人的个人爱好和我无关啦。    有些古典范儿的前奏过了一段,他始终倚靠在墙边,不做其他,只是站在那儿低声吟唱。    唱的不知道是什么鬼玩意。  歌词听不懂,好像在听另一种语言。  谈不上难听,却也称不上好,有点莫名其妙的不舒服,比起讨厌还差一点,十分怪异的感觉。    居然能排到第五名,搞不懂投票观众的口味。    为了尽量减少可能遇到的麻烦,我去了趟厕所,就径直回到我们的休息室。    推开门,只见得众人皆正襟危坐,甚是严肃。    “宴前锋,敌情如何?”果果以将军询问武将的态势问道。    “啊,这个……”我之前的行动顶多算是闲逛了一番,“姑且确认了洗手间的位置。”    “没了?”    “没了。”    “那有什么用啊?!”果果恨铁不成钢。    “洗手间在哪?我、我有点想去。”美海举起手,“一紧张起来就……”    英理轻咳一声,“说起来,我也……”    “我们可不是专程来这里上厕所的啊!!”吐槽完毕,果果却也跟了上去,“……以防万一,我还是去一趟。柯特呢?”    柯特玩弄着自己的发尾,“不去。”    在门被关上的下一秒,柯特说,“你认识库洛洛?”    “哎?”我惊了一惊,“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他就是你帮忙除念的人?”    “呃。”等等,我怎么觉得问法有点怪,“你知道哪些?”    “你说了谎。”柯特盯着我的双眼,“刚才,你和库洛洛会面了不是吗?预选赛第五名的。”    “哦,那件事啊。就是发生了点不愉快,没什么可说的。”我在沙发上坐下,“你偷偷跟过来了?”    “不,我一直在这。”    见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柯特停顿了一会,说,“是我的念能力。”    长期没有“念”的存在,我几乎忘记了这个世界的特殊能力设定。  是窃听之类的念能力吗?  条件不明,似乎很方便。    “念能力者不会无缘无故参加‘这种’比赛。作为你的协力者,我有必要知道,那个叫‘库洛洛’的人,出现在这里的理由。”    “‘这种’比赛?”我半开玩笑地说,“虽然你认为无聊,没准是别人的兴趣所在呢?”    柯特认真地望着我。    本想说他过分紧张,转念一想,隐不隐瞒其实无所谓,便将除念的事情简短地告诉了他。    “所以,他必须要在这次决赛中获得冠军,才能真正完成除念。按照你的描述,他和同伙都是杀人不眨眼。如果被视作障碍,多半会死。”    “至少在彻底除念之前……”受制于除念的限制条件,他是不能杀我的。    “不,我说的是其他人。”    在柯特说出这句话之后,我哑口无言,房间便安静了下来,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可恶,我把一切想得太简单了。    给库洛洛强加上“念”的人,定下“不能使用念能力”和“不能与旅团成员接触”两个限制,肯定是极为重要,缺一不可的。  在除念任务进行期间,“不能与旅团成员接触”的限制条件是暂时解除的,有同伙帮忙,敌人的总数不可预计。  以我的能力,无法阻止他。    往好的方面想,他也不能完全为所欲为,单人死亡能被当做意外,假如复数参赛者死亡,比赛极有可能会因此取消,除念任务就得告吹,直接判定为失败,百害无一利。    这已经是不安全的比赛了,必须赶快退出。  或者,最好,进行破坏,令比赛取消。  只要不被发觉的话……    正做打算,果果她们推门进来了。    怎么办?    现在就把前因后果说出来,让她们放弃比赛?    “……选手里面有犯罪团伙的头目?!”x3    我挥手示意她们降低音量,尽管一时难以置信,在发出惊叫之后,她们似乎冷静一点了。    “这种事情,应该先通知警cha吧?”美海的脸色比先前更糟了,“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是没用的啊!”    “宴,你真的没有开玩笑吗?”英理很是慎重地再次向我确认,“我们是不太懂你说的‘念’什么的……再怎么说,那种人来参加比赛……”    “会、会被杀吗?!”果果抱着胳膊自言自语。    通知警cha?  没想到这一点。  不过,库洛洛敢堂而皇之在公众前抛头露面,应该是不担心这个问题的。    这个世界有不少坏人在逍遥法外,他不是唯一一个,起码我认识的就不止一个。    而且我无凭无据,用什么来揭发库洛洛做过的恶行?    “……想不到别的办法,所以我觉得,最好的选择是退赛。”我说。    “其他人不也有危险吗?”果果问道,“难道我们能假装不知道吗?”    “如果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令比赛取消,就不会有危险了。”身为造成目前状况的罪魁祸首之一,我的确有脱不开的责任,可是我又能有什么法子,“做得到,就最好不过了。”    “向主办方举报?”美海提议。    “用什么理由呢?”我自嘲地笑道,“比赛规则只限定了参赛者的年龄啊。”    “口说无凭,得找到有力的证据吗?”英理问我,“虽然你说是他自己承认过犯罪事实,但是那也不一定是真的吧?”    “不,肯定是真的。”我摇摇头,“根据外表确实看不出身份。不过我见过他的几个手下,都是混混,身手更是在普通人之上,不好对付。还是不惹为好。”    “假如能揭发他可能违背某条比赛规则的事情呢?”果果的声音有点发颤,不知道是紧张,或是情绪不稳,“既然是个坏蛋,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也不稀奇。我觉得他百分之百作弊了!”    她的话显然存在未说出来的下文,众人的目光聚焦在她脸上。    “其证据就是——”果果“呼”地站起来,“不仅没有跳舞,明明也唱得不怎么样的,为什么名次会排在我们前面!!作弊了!绝对作弊了!”    “啊!”我忽然想起,库洛洛的手下之一曾经帮我在上次比赛刷过海选阶段的票数。    Idol Project所有投票都是在网络上进行的,也就是说,可以使用黑客技术操纵投票结果!  他们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身的水平不足以服众,便采取曲线救国的方式逐渐提升排名。  最后到了决赛,再一跃成为冠军,就不会太引人起疑了。    反过来说,这是最和平的手段,其他人不会因此受到任何伤害,还得感谢他们高抬贵手。    “……结果他们早就稳操胜券啦?”果果泄气地坐下来,“不管怎么说,比赛算是没有危险了。”    “继续参加比赛吗?”柯特出声询问。    沉寂了一会,果果叫道,“参加!当然参加!别人的事是别人的,我们管不着,没理由不参加呀!哈!!”    除了商定好要尽量远离全场最危险的选手库洛洛,我们一切如常,跟随准时到来的K社工作人员走进了访谈节目录制现场。    演播厅的规模称不上大,是能够容纳一百多人的那种。  台下的一百名观众据称是K社工作人员们的家属。  节目尾声时,会由他们进行投票。    投票,又是投票,排名啥的真的很累啊!    按照预选赛的排名,从第十名的选手开始进行介绍,我们是第七名,于是排在第四出场。    负责节目主持的,是以幽默风趣外加时不时的毒舌而出名的一位男主持人,“接下来欢迎女子组合‘慕斯’登场!”    “什么什么什么?”我们才走上舞台,男主持人惊讶得十分夸张,“为什么来了一群不相干的girls啊?喂!走错场地了!场务呢?场务到哪里去了?”    相对于主持人始终掌控全场的气势,果果的声势弱了许多,甚至有些怯生生的,“不不,我们就是‘慕斯’。”    “哇!怎么可能?!”主持人仔细端详了数秒,“喔——抱歉抱歉,我以人格担保,在大家面前的确实是‘慕斯’没错!(笑)”    台下观众相当买账地发出笑声。    这浮夸的表演风格令我想起某个“人”。    佳恩克。  没错,就是佳恩克。  一惊一乍的本事如出一辙,没准佳恩克更适合当主持人。    “说起‘慕斯’,比起组合名,她们在预选赛的歌曲《不要脱人家的水手服啦》应该给大家留下了更深的印象。”主持人把话筒递到果果面前,“今天穿的……恩,水手服终于还是脱掉啦?”    “呃、啊?”果果被他连珠炮似的快节奏台词整的有点懵了。    “‘慕斯’各位成员穿的都不一样,难道是刚刚才集合起来的吗?”主持人笑眯眯地说,“预选赛还缺了一人,这次不会打算宣布解散吧?能进入预选赛,你们身后真的没有黑幕吗?”    这哪里是所谓的毒舌,分明就是赤果果的刁难。    “不是的!我们只是约好了穿着各自认为最合适的衣服来的!”果果急切地举起话筒,“我们觉得挺好的!黑幕?!有黑幕我们就不止第七名了!有、有黑幕的另有其人!”    等等等等,果果你千万别把库洛洛的事情给随口说出来啊!    主持人的注意力立刻被成功转移,幸好果果嘴巴严,无论主持人怎么旁敲侧击,也没有继续爆料。    套话失败的主持人下一个采访的是英理,“虽说‘慕斯’的作词作曲人写的是团队名,听说主要负责作曲的是你……‘慕斯’里唯一会乐器,钢琴十级……对吗?”    事先调查过吗?  他怎么知道的?  整个比赛报名程序里,根本没有涉及太多个人信息,看来K社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    “不,是我们共同创作的,不是我一个人的作品。”英理很快做出否定。    参加比赛时用的歌曲,不是我们的原创,实际上是借用我的世界的歌曲,谁也不敢自称是作者,便约定了对外称作“团队共同创作”。    “歌词也是?”    “是的。”    “那你们怎么想到创作‘那种’特色的歌曲呢?”主持人兴致勃勃地提问,“歌词里写到‘处nv太无趣’,现在依然是无趣?或者……(笑)”    收回前面的评价,佳恩克比这货强多了。    “……”英理皱着眉头,挡住主持人的话筒,“无可奉告。”    在英理这里碰壁数分钟,对上英理的缄默不语,主持人的单口相声失去逗乐观众的效果,于是他识相地打了个哈哈,将目标转向美海。    “啊。”美海躲到了英理背后。    主持人正要讲话,英理盯着他,面无表情地说,“美海今天状态不好。麻烦请你采访下一位成员,谢谢。”    “那我就不客气啦lico~”柯特(假发模式)抢过主持人手上的话筒,朝台下挥挥手,“摄像头~摄像头在哪里呢~”    柯特啊,你的表演比主持人更浮夸。    和我的反应不同,观众中传出疑似粉丝的叫喊声,“噢噢噢!”“好可爱!”“柯特柯特柯特!”“lico我喜欢你!”    至于最后一个,我不太清楚究竟是谁的粉丝。    “说人家可爱,人家也完~全~不会感到高兴啦lico~”柯特佯装气愤地握了下拳,“人家要生气啦~”    台下观众的响应越发热烈,“激——萌——”“萌死了!”“柯特请务必嫁给我!”“licolicoli~”    也许大众喜欢的正是这种浮夸风格……不,别问我……我已经不知道怎么才能受人欢迎了。    难道我一直不讨人喜欢的缘由就在这里吗?!    我是不是该向柯特私下讨教讨教?    向十岁小孩?    呃——    为了突破自身性格瓶颈,完成解除诅咒的任务,果然应该不耻下问吧?!    是吧?    是吧!    一想起搁置已久的解除诅咒的任务,思绪就一发不可收拾,直到周围人将我强行拉回现实,“干嘛?!”    被我无端怒视的主持人,脸上挂着商业的笑容,“缺席预选赛是身体哪方面的问题呢?”    【选吧:1.上ban身的问题 2.下ban身的问题 3.脑子的问题】    出现了!  比主持人讨厌百倍的东西!  话说目前正处于节目录制中,稍有不慎,这可是会在全世界范围内广为传播的羞耻PLAY呀(笑)。    烂选项的三选一,我决定选个标新立异的回答。    “呵呵呵!我脑子有问题!”我努力用自豪的口气,体现出戏谑的效果。    可惜台下的观众不能领会我的幽默,“没听错吧?”“亲口承认脑子有问题耶!”“才从精神病院出来的?”    “是、是吗?”主持人点点头,退后一步,“那么,请‘慕斯’成员暂时到后台休息,有请下……”    “喂!”我忍不住叫住主持人,“你没有别的要问的了吗?!”    到我这里只用一句话就解决了吗?!  遭到区别对待,我很不爽啊!  这是对我的蔑视!    “恩——”主持人面朝我,沉吟半晌,“十八岁?”    “哦,怎么了?”    主持人环顾四周后,“身高是?”    “……”我瞪着他,“不关你事。”    “你的身高是何时停止增长的呢?”    “哈?!”    “你的身体是何时停止发育的呢?”    “我没有听清楚,麻烦你再问一遍。”    “在第二性征出现之前就停止了吗?(笑)”    “去死!!!!!!!!!!!!!!!!”    我那不知何时攥紧的拳头击中主持人的腹部。    在观众表达出情绪前,场务迅速冲上来,开始读秒,“十——九——八——”    主持人持续倒地不起。    “……一。”场务抬起我的手,“胜者,道乐宴!”    “啊……啊?”    我当场KO了节目主持人,然后台下掌声一片。    现实啊,往往超出我的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