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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铛……”
“铛……”
“铛……”
龙首山上的巨大钟鸣,在扩音法阵的加持之下,响彻了整个紫源宗。
几道鸿雁的影子,从闻道峡的南岸飞起,穿过了四季如春的莲花峰,落入了悟剑峰东南峰的山林之间,消失不见。
今日,便是新人拭剑的最后之日。
来往论剑云顶的弟子变得多了一些。
虽然仍是新晋弟子拭剑,但毕竟是决胜日,大家都想来看看这一届的新人弟子十甲,都是哪几位。
东南峰的竹林山道上,有一位邋里邋遢的醉酒道人,摇摇晃晃,一步一步地向云顶走去,走几步停下来,饮一口酒。
这时候从山上急急忙忙跑下来一位弟子,他下身光着两条腿,仅仅穿着一条亵裤。
他一边往山下跑,一边嘴里咒骂个不停。
“那臭丫头,给我等着,别让我逮着机会!”
“等我……”
“……”
邋遢的老人愣愣地看着他走下山去,摇了摇头。
“哎,让让,让让。”
身后传来了急促的叫喊声,邋遢老人连忙走到了山道边,让出了路。
只见两位管事弟子抬着一位正处于昏迷之中的弟子,往山腰的临时休息处走。
这弟子脑门上有一片乌黑,看上去像是……锅底煤灰似的。
仔细看,还能瞧见这片乌黑之中,隐隐鼓起了一个巨大的包,血迹已经止住了,但这伤势似乎不轻。
“这一届新人拭剑,这么激烈吗……”
老道人喃喃自语道:“嘶这往年……不见这么多伤员啊。”
若陆青岩在此处,定然能发现这醉酒的老人,竟然是伯湫老前辈。
在两位管事人员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一瘸一拐的弟子。只见他仍有些痛苦的捂着腰间,嘴里念叨着什么。
“那乌龟王八蛋,铁定是故意的……在那儿给我装什么好人……”
伯湫笑笑,又饮了一口酒,随即继续往云顶走去。
走至某处,他忽然停住了脚步,往另一处没有路的地方去,他丝毫不担心有人跟着,毕竟这任谁看来,也都是一个醉汉喝多了,要去某处岩壁解手。
他走到一处普普通通的岩壁前,隐藏在手中的黑色小令牌在面前一抹,身影便消失在一阵云雾之中。
……
云间洞窟。
云窟之中仍然是那副赌场酒肆的喧闹模样,伯湫步履蹒跚地走了进来。
似乎有不少人认得他,却并没有打招呼,只是同周围的人窃窃私语。
伯湫也没有理会他们的议论,只是径直往中央的赌局处走去。
“以后有什么事叫我来,直接说就行了,没必要每次都说你出事了。”
他轻轻地在小姑娘身边坐下,颤颤巍巍地拎起一坛酒,往自己的酒壶之中灌了一些。
“你汀尧不去祸害别人,我就谢天谢地了,紫源宗谁能让你吃瘪。”
看见老头的到来,小姑娘并没有意外,依旧是那副毫无形象的模样,那只黑灰色的鹰隼,此刻停落在她的肩膀上。
“不押点儿?现在可是最后的机会……”
“今日还能押个头名,过了这段,可就下不了注了……”
“哈哈哈……你看我像是有闲钱的样子么?”
老头古怪的看了她一眼:“你叫我来,就为了这事儿?”
“不行么?”
汀尧挠了挠自己柔嫩的小脚丫,手指触及脚踝上系着的三枚铜钱,发出清脆的声响。
伯湫感到有些古怪,但他还是转过头,望向面前赌局之中仅存的名字。
“孔游……”
“叶安澜……”
“李奉天……”
“……”
“陆青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