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福晋瞧着用行动表明事不关己的两个女人,恨得咬紧了牙根。
不帮忙你们应下跟着进宫做什么?来瞧她笑话的么!
心中恨恨,但她又在杜若看向她的瞬间,换上了一副委屈面孔来,泪珠子完美的挂在眼角保持着要落不落的感觉:“臣妇本不该来扰娘娘清净的,可实在是我们家爷做的太过了些,为了把府里最好的院子给那位还没进门的年家小姐,硬是要把先头住在那儿都住了小十年的侧福晋伊尔根觉罗氏和格格纳喇氏给撵出去,两个女人不过委屈地哭了哭,就又被安排移进了府里西南角最偏僻的院子里去了!
娘娘啊!不说那伊尔根觉罗氏可是先后给我们爷诞下了两女一子的,便是那纳喇氏如今还有孕在身呢!哪里是能轻易移动的!臣妇怀弘明的时候,便是那衣箱子都没敢移动过一寸呢!何况纳喇氏如今这可是要被我们爷指使着移居呢!
就这我们爷还不算完呢!一早接了旨就差人去了江南,说是要重新置办太湖石,还有江南的名贵花草,光单子可都列了长长一串子呢!臣妇进宫前,我们爷又听说那年家小姐旧时在湖广久居过,又直接差人去湖广了,说是要请五六个厨子回府呢!
呜呜娘娘也是知道这开府之后花销有多大的,自从我们爷去工部行走之后,臣妇不仅没见着我们爷拿过几个银子回府,反而瞧见的都是他大手大脚的往外扔银子,那白花花的银子流水一般都不知道涌入了哪个的口袋,瞧的臣妇是吃不下睡不着的,再这样下去,这日子臣妇是真的不晓得该怎么过了啊!呜呜呜”
杜若押了口茶,咽下了被那汹涌而来的怨气顶出来的火气。
早先她还听人提起过那位十四爷曾与太上皇面前哭过穷,她都把这事儿一直当笑话一听的,没想到,如今人家福晋就在她面前给她uang的证明属实了!
这种事儿,这对夫妻当真做得出!
至于那怨气,也就罢了,谁叫她底气确实不那么足呢!毕竟,年氏当真是雍正的华妃娘娘,如今,却也是真的嫁入了十四爷府邸。
“臣妇也不是跟娘娘抱怨什么实在是臣妇这颗心呀是酸涩的厉害,瞧见小四嫂就忍不住说上两句罢了臣妇”
十四福晋的话还没说完,张平安就一路快跑进了屋子,然后砰地一声跪伏在地:“主子,皇后娘娘高热不退,万岁爷急召众太医。”
“万岁爷在坤宁宫?”
“是。”
“皇后娘娘那边如何了本宫得赶紧去瞧瞧,就不留你们了。”
九福晋和十福晋刚要相携着告退,就听见十四福晋那清亮的嗓子道了一句:“皇后娘娘身子违和,臣妇理应该去瞧瞧的,不然便是回了府里,这颗心呀也是放不下的。”
她们还能说什么?
“臣妇去给皇后娘娘请安,若是娘娘不方便召见,臣妇等在坤宁宫宫门外请安也是一样的。”
十福晋一贯是只要她九嫂开口就乖巧听的,这会见九福晋表态了,她自然也紧跟上:“理该如此。”
“那便一起吧!”杜若深深地看了九福晋和十福晋一眼,叹了口气领头往外走。
“嫂嫂,我怎么觉得这事儿好像是不大对?”
“没办法了,事已至此,咱们也只能静观其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