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66.第六十六章(1 / 2)我的相公是厂花首页

此为防盗章“好我马上出来。”苏宓应道沈嬷嬷是负责教导她们基本仪态的大宫女每日清晨她都会在大家用完早膳再走动一番之后过来统一教导她们在宫里基本的仪态。

偌大的体元殿前的院子里东南角是一棵巨大的樟木树四周排列整齐的一盆盆花栽,围绕出一片石板空地。

一个个秀女排成数列,两手伸平头顶及手背上皆放着一本厚薄适中的书册以此来调整她们的姿态。

快至八月暑气也散去的差不多了,但临近午时的日头还是有些闷热。

苏宓手上的汗随着指缝流向手心,混着伤疤沁出的红色偶尔掉落一滴在地上,红色很浅,很快便被蒸晒了沈嬷嬷也就没有留意到。

虽然手上的伤沾着汗珠酸酸疼疼但苏宓的手臂依旧打的笔直两眼正视着前方不敢有丝毫懈怠。

“沈嬷嬷,许久未见了,别来无恙啊。”声音似玉石击缶悠悠地从秀女们身后的殿门口传来。

晒得有些昏沉的苏宓在听到这一句时霎时清醒了这好像是他的声音,他来了?

“奴婢参见厂督大人,奴婢很好,谢过大人关心。”

沈嬷嬷年过四十,算是宫里的大嬷嬷,做起事来循礼合规,与秦衍有过几次照面,但并不相熟,此时也是对着秦衍施了一套全礼。

秦衍淡淡道:“本督只是替皇上来看看秀女的选度,你继续吧。”

“是。”沈嬷嬷虽疑惑这选秀何时与东厂扯上了关系,但她也不敢质疑,只得应了一声便继续训导秀女。

苏宓眼睛偷偷向秦衍那处看了看,他今日穿的是她第一次见到时候的那件黛蓝蟒袍,眉眼落拓,氤氲着寡淡的笑意。

他好像无论从哪处看,都是很好看的样子。

苏宓眼见着他走向樟木树下,坐在冯宝不知从何处搬来的太师椅上,在他转身的瞬间,苏宓立刻心虚地移开了目光。

秦衍这次来,就是为了看看苏宓,是以他视线逡了一圈,最后还是落在了她身上。

她的鬓角被汗打湿,沾着碎发,该是狼狈的模样,可她眉眼精致,琼鼻檀口,兼两颊带红,看起来像是红色的李子,又嫩又鲜甜,只让人觉得诱人不已。

头顶和两手上覆着三本书册,明明看她的样子就知道是酸疼难忍,可她的手臂还是笔直地一动不动,无端惹人心疼。

苏宓感受到了秦衍肆意妄为的眼神,心里一阵烦乱,自己现在的手势滑稽,定然是好笑至极的,他这样盯着她是不是觉得她难看?

肯定就是了,不然他怎么会一直看着她。

就在苏宓胡思乱想之际,左边秀女的手臂突然一个晃动,打在了她的指尖。

苏宓一时不察,手背上的书册应声掉落,沈嬷嬷闻声皱眉走了过来。

“才休息过,顶了半柱香,怎么都坚持不了了?”沈嬷嬷认识苏宓,这样一个长相明艳的女子,她这些年见过的秀女宫娥这么多,也没见到几个比她好看的。

以她的容貌,被选中也是应该,只是可惜了是商贾之女,身份低了,但低份位的嫔妃还是有些许可能的。有了这一层缘故,沈嬷嬷对苏宓向来不怎么苛责,这次见她不认真,也只准备开口教训一下便过了。

苏宓看了一眼身侧打到她,如今却装作不知情的秀女,她是想解释,可这里是皇宫,她若不说,沈嬷嬷也只不过说她一句,事情便了了,她说了,沈嬷嬷信还好,若是不信,她还不如就这般应下了,免得生事端。

其实,苏宓看了一眼秦衍,他该是看到的。

明知道秦衍此时要是开了口,她以后的日子反而更不好过,可她偏偏就是希望他能替她说一句。

然而秦衍只是看着这边,丝毫没有开口的意思。

“嬷嬷,我是被晒的有些昏沉,下次不会了。”语气带着些许不知名的失落。

“嗯。”沈嬷嬷没想与苏宓计较什么,更严格的礼仪等入了选自有后宫的其他大宫女去教,她现在如此,本来不过也是想她们熟悉一下,顺道练练她们心性。

她弯腰捡起掉落的书册,准备再放上苏宓的手背之时,却看到了书册上的一滴红水,峨眉蹙起,这是哪来的?

就在此时,秦衍突然起身靠近,“沈嬷嬷,秀女这般不用心,也不罚一罚的么?”

沈嬷嬷被打断了思绪,福身回道:“厂督大人,她也是无意,这等小事,奴婢想着是不用罚的。”

“是么?皇上的事哪有小事。”

沈嬷嬷与秦衍没什么交集,只听闻他手段毒辣,可想不到这么小的事被他撞见了,难道也得罚?

秦衍的声音没有刻意放低,谁都能听得见,苏珍眼神从方才他进殿开始,便没落下地黏在了他身上,她记得与苏宓同车的好似就是东厂的厂督,没成想竟然是这样一个美男子,她心里之前的高兴荡然无存。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个男子到底是个宦官,不懂得怜香惜玉。又或者是在马车上,苏宓得罪了他,他此次过来借机惩罚她?苏珍心里暗暗升起了几分期待。

沈嬷嬷沉默了一会儿,秦衍她是断然惹不起的,这也是苏宓倒霉,开个小差还被他给瞧见了。

“厂督教导的是,还请厂督明示。”

“随我去戒房。”

秦衍说完就往体元殿的西南偏堂的一间耳房走去,沈嬷嬷无法,只得取了苏宓身上的书册。

“去吧,这也是你运道不济,待会儿说话小心些。”沈嬷嬷低声提醒道。

谁知道这么小的事,都能让秦衍找个名头罚一罚,沈嬷嬷看着秦衍和苏宓走远的背影,她也着实不懂这厂督是想干什么,还能和一个秀女过不去。

她换上了来时穿的刺绣妆花裙,明艳艳地站在那,就像一朵娇花从高耸肃穆的朱漆宫墙里探出了枝节。

常有走过的秀女对她投来疑惑的目光,然后便是队列中不绝于耳的窃窃私语,苏宓听不清都能猜到她们说些什么。

也不知秦衍是怎么打算的,先前派了太监来找她,说自有马车送她回江陵城家中,就叫她站在宫门口等着,这一等,别人见了一问,她被赐给秦衍的事大概便被传的更开了。

待秀女们的骡车行的不剩几辆,冯宝终于姗姗来迟,笑着迎上了苏宓。

“苏姑娘好。”冯宝恭敬地作了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