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麦一家五口就眼睁睁看着他们造作。
刘四柱忍了又忍、忍了又忍,最后把自行车一踩:“二哥二嫂,侄子侄女们,我这就走了啊。”
“四叔再见,奶奶再见!”
刘小麦带着她的大妹小弟积极挥手送别。
这第三回要走,刘老太终于成功走了。
刘小麦他们一收回目光,就看到刘二柱和张秀红这两位同志正在暗送秋波。
“刘大柱的事……”
犹豫的声音在座位上方飘荡了两下,这两口齐齐拍大腿,果断道:“不管啦!”
去省城去省城去省城,管什么松梗大队老刘家的是是非非啊。
倒是刘小麦的目光飘忽了一下。
这是刘大柱受到惩罚了吗?即使他是原锦鲤文中跟锦鲤一家同一阵营的人士也没能豁免?
怎么说呢,刘小麦的内心情绪有一点微妙。
她琢磨了半天,左右手各竖起来一个大拇指。
刘大柱值得!
“小麦,你把包裹解开来看看,看你奶今天给你送了什么来。”坐在她对面的张秀红道。
“这次好像没给鸡蛋。”刘小麦说着打开包裹,里头居然有一身衣裳还有一双鞋子,针脚细密平整,做得很用心的样子。
刘小麦比划了下大小,有被惊讶道:“这鞋子显然只有我爸能穿,衣裳也是。”
张秀红一脸的复杂,慢慢吞吞地“哟”了一声。
刘二柱则是整个人都不会说话了,摸了摸鞋子又摸了摸衣裳,客车当当当行驶起来了,他好半天才找回语言。
“这、这是妈拿错了吧。”越想越是这样,刘二柱一下子收回手,“这大概是妈做给四柱的,不可能给我的,妈怎么会给我做衣裳做鞋子呢,妈又不是想不开。”
“做给我四叔,就是我奶想得开了?”刘小麦发出灵魂质疑。
刘二柱闭嘴了,刘二柱想了一会儿又开始了。
“这应当是给你三叔的,你三叔从小喜欢穿新的。”
刘小虎都听不下去了,拍拍他自己的小胸脯:“爸,你不如说是奶做给我的,我长大了肯定能穿。”
刘小豆抿着嘴笑了。
刘二柱充耳不闻,还在那里一个劲的分析:“也有可能是做给你们大伯的,你们大伯的脚跟我差不多大小。”
张秀红“噗嗤”笑了一声,然后对着窗子翻白眼。
“我奶真有意思,都是做给我爸穿的,还把包裹给我,做是给我的。”刘小麦啧啧称奇,“原来是专门给我拿着而已,倒是让我空欢喜一场。”
她把刘二柱的新衣摸了又摸,突然一怔:“口袋里有东西。”
“诶??”
她居然从新衣裳的兜里掏出来一把票子,张秀红立刻激动起来了。
“小麦,你坐好了,我来数我来数!”
娘俩齐心,其利断金。
“三十块,小麦不得了啊,你奶居然给我们三十块钱!”
还都是碎票子,显然都是一笔一笔攒的,一天一天,积水成渊,不像张老太,拿出手的都是整票子。
刘小麦捏了捏她自己的耳朵:“妈,我奶这样我真有点不适应。”
“谁说不是呢。”张秀红小心地把票子又放回去,“小麦,你奶现在不简单啊,没有人能弄懂她在琢磨什么东西。”
她们都看向了刘二柱。
刘二柱还沉浸在亲娘给他做新衣裳做新鞋的氛围里,人都痴傻了。
“我妈怎么会这样,这不应该,我恨她她恨我……”
这还念叨起来了。
“爸在干什么?”刘小虎悄悄问刘小豆。
刘小豆附耳过去,仔细听闻后,很有把握地告诉刘小虎:“念经。”
原来如此啊,爸是一个有追求有想法的人啊。
省城小平房那里,主人家早就等的不耐烦了。
刘二柱一到,他们就跟刘二柱钱屋两清了,然后比刘二柱还着急地要去房管所改登记。
登记完,这老两口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他们真是一刻也不想呆了。”刘二柱看着他们的背影,唏嘘无比。
“嫌弃这屋呢,那么多人都嫌弃这屋子风水不好,要不然也不会让我们小刘家占到这个便宜。”
但是他们不怕,他们有文曲星刘小麦护体。
那对老两口走得干干脆脆,什么东西都没带。
“孩子们呢?”张秀红开始找人。
孩子们就没离开那三间平房。
刘小麦振臂高呼:“我们拎包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