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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二师兄,告诉我,你是甚么意思?」岱仪缓缓转身,看着那不再是熟悉的人。    「妳问我,不如自己看看他吧。」彧偲不喜欢岱仪这样看着他,像看着陌生人般。    元修自中剑后,体内的灵力不受控的躁动,流窜四肢百骸。一开始他还能勉强操控自身,现在则是连想站稳都做不到。身体的血液再沸腾,像有千万只蚁啃咬着他,也像有无数蚕蛹要从他体内破体而出。    「阿……」元修再也压抑不住的嘶吼出声,鲜红的双眼,流出暗红色的血液的伤处,元修环抱着自己的双臂,跪倒在地上不断颤抖,像似极力忍耐着痛楚。    「大师兄,怎么会这样?大师兄,告诉我,我该怎么帮你。」一看到元修的样子,她慌了。不过是一个伤口,怎么会造成这样的结果?    「二师兄,你告诉我,你究竟做了甚么?」岱仪无法由近乎发狂的元修口中得出答案,她只能转身再一次看向彧偲,和刚刚不同的是,她的口气不再是指责而是带着害怕,求助的声音。    「来人,喂药!」彧偲不理会岱仪的问题,只微微扬手让门外的宫人送上一碗药。像是早就备好一般,一碗还散发热气的黑色汤汁被强行灌入元修嘴中。    「不,住手,你们要他吃甚么?」岱仪立即举剑阻挡,可就像早知预料她的行动般,彧偲一掌打晕了岱仪。  那娇弱的身子缓缓落入彧偲的怀中,彧偲也不再逗留,抱起岱仪便离开。    「妳知道我等这刻等了多久吗?」彧偲痴迷地看着躺在床上的岱仪,一只手轻轻抚过她的黑发、她的双颊,停留在她嫣红的小嘴。带着薄茧的指尖摩擦的娇嫩的唇珠,漆黑的眼眸燃起一簇火光。他缓缓靠近岱仪的双唇,四片唇瓣只在咫尺距离,细细的来回摩擦着。他不急着占有,耐心地等她清醒。    「阿……」岱仪由恶梦中醒来,一睁眼便发现坐在床沿的彧偲。那不羁的黑发散落,如玉的脸庞有着刀刻的五官。原先紧抿的薄唇放松下来,像似挂着一抹浅笑。那双眼中的湖水不在漆黑平静,翻腾的汹涌再再展示他的激动。岱仪看向四周,诺大的房间燃着许多蜡烛,把房间映的如白昼。简约的摆件,正中放着红木圆桌,垂下的床帘以金丝绣出祥云,精致细腻的丝绸被制成被褥,这房间的一切都显示出这的人富贵且不俗。    「二师兄…大师兄呢?大师兄怎么样了?」岱仪一回过神,便急切的问起元修的状况。这让原本心情渐好的彧偲非常不满。彧偲抽出岱仪紧抓着的手臂,起身走向圆桌自顾自的斟了一杯茶水。    「二师兄,你说话啊。」岱仪起身下床,赤着脚走向彧偲。她丝毫没有发现自己的衣物已经被脱下了,更没发现自己原本梳拢的长发如今披散在脑后。    「喝杯茶吧。」彧偲看着只穿着亵衣,乌黑的瀑布流泄,胸前的浑圆若隐若现,不由得下腹一紧,握着茶盏手也更加地用力。    「二师兄,这个时候我还有心情喝茶吗?你到底怎么了?大师兄呢?」  「喝完这杯茶,我就告诉妳。」  岱仪立刻伸手接过茶盏,一口气喝下。  「你可以说了吧。」  「这里是妳以后的住所。」  「甚么叫我以后的住所?二师兄,我要知道大师兄怎么了。」  「他暂时没事了,我喂他喝了药,至少能安睡到天明。但是明天过后,他的生死就掌握在妳的手上了。」    「甚么…甚么意思?」不明所以的岱仪看着好整以暇坐着品茶的彧偲,藏不住满眼的疑惑,但在听到元修暂时没事时,仍然是松了一口气。    「他中了绝情蛊,母蛊在妳身上。」    「甚么?」岱仪惊呼出声,绝情蛊?怎么会是绝情蛊?为什么母蛊在她身上?「二师兄……这蛊,是你下的?」颤抖着身子说不出完整的句子,明明是待在温暖的房间,可此刻却像是被人扒光在丢入雪地般,漫天的凉意刺骨袭来。    「是,启动那蛊的关键就是我剑上抹的冰凉花粉。」听着彧偲直接了当地承认,岱仪怔怔站在原地,无法言语。    绝情蛊在她小时候听师父说过,蛊分为母蛊与子蛊。若身中母蛊的人对身中子蛊的人动心,那子蛊便会化成千万蚊虫啃咬宿主,灵力在血液中来回流动、沸腾,宿主不只无法控制自身灵力,还会被其所反噬。就像是一壶原本平静无波的满水壶,一但发作,水壶的水便会沸腾、溢出。那水如炙热的岩浆流淌在壶身每一处,所经之处满目疮痍。经脉会因承受不住而断裂,万蚁啃噬之苦无时无刻煎熬着。而若母蛊死亡……子蛊也活不成了。    大师兄中了子蛊,而母蛊在她身上……也就是说若是她对大师兄有一丝丝情意,那大师兄会饱受折磨死去。若是她死了,大师兄也无法存活。    「为什么…」嘴唇瑟瑟抖个不停,毫无血色的两颊苍白如雪,原本灵动的双眼失去神采,她一步步地后退着,像不肯接受现实,又像是承受不住现实般。无助的环着自己的双臂,眼前的彧偲,那么俊美,那么高大,那么……令她想逃。    退到了床边,她一个踉跄跌坐在床沿。彧偲步步逼近,他的影子渐渐覆盖住她的身影,原本明亮的室内在她的眼中渐渐漆黑。眼中只映出彧偲的身影,映出那压抑的深沉的双眼。    「为什么?因为他不该爱上妳,妳不该属于他。妳是我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说完,彧偲攫住她的下巴,他的唇重重的印上。那一点也不像吻,彧偲狠狠的肆虐她的双唇,啃咬着她。另一只手紧搂住她的腰,用力的掐了她一下。    「阿…」因腰上吃痛而发出惊呼,彧偲却将舌头趁机探入,不容她拒绝霸道的汲取她的津液。    「不…」岱仪的双手推拒着眼前的人,那坚硬的胸膛不顾她的抗拒仍紧贴着她。急遽升高的体温,将她身上的冷意渐渐驱逐。她的两手被制伏在身侧,那微小的力量撼动不了失去理智的男人。    「嘶!」身上仅有的单薄衣物瞬间变成碎片飘落,彧偲借着体重将她压倒在床上,一手禁锢着她,一手急切的在她身上游移。不顾她扭动的身躯,不停挣扎的双手,狂暴的在她身上掠夺属于她的一切。    「不…二师兄,放开我……」岱仪哭着、叫着、求着,身上的那人仍没有停下的迹象。他由唇上渐渐往下,一点一点用力的啃咬着她,在她莹白的身体上留下他的印记。他不管不顾,一口口吞下她的抗拒。    蜡烛的光芒渐渐黯淡,那个男人的肆虐却还没真正开始。    「二师兄,你真的想要我恨你吗?」岱仪哭喊着这句话,彧偲微微一震停下了动作,抬起眼眸看着她。那双大手充满怜惜的在她的脸颊上摩擦,满脸的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可那个男人双眼中的悲伤却如此清楚,更多的是那压抑的情感。岱仪愣住了,眼中汹涌的浪潮朝她袭来,毫无保留的在告诉她,那男人对她的感情有多深多重。    「只要妳心中有我,是爱也好是恨也罢,只要妳心中有我,就够了。」空气中传来清脆的破裂声,是衣物被撕裂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中,格外刺耳。    彧偲撕开了自己的衣物,毫不温柔的占有她。她哀求、哭泣、甚至恨着他,都无法改变在她身上开疆辟土的男人。耳边传来了低沉的喘息,那滚烫的体温、那无尽的贯穿伴随着她的泪水落下。    「妳是我的,是我的……」彧偲哑着声不段重复说着这几个字,像是这样说着就能烙印在她心上,就能减轻他心中的不安。    他的呼吸都带着兽类的喘息般,敲打在她耳际。她像个魁儡,任由他为所欲为。空洞的双眼望着上方梁柱,昏暗的光线照不清模样。在他的禁锢下,失去力气,只能被动地承受。她不晓得还要多久,甚至不晓得这一切会不会停止,她好累好累……    烛光已灭,今夜,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