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汝南郡府后,全身酸软的归晨被人从囚车上拖拽下来,带到了澹台郡伯面前,澹台郡伯见了归晨只是一脸玩味的表情,还未开口,便被身边的廖临渊抢先道:“公仪归晨!你说!墨奇被你带到哪里去了?”
归晨虽然被强行喂了药,浑身无力,但思维是清醒的,知道廖临渊这样问肯定是因为澹台景吾和廖婴奇没有将事实告诉他们,所以只是挑了挑嘴角反问道:“廖临渊自己的女儿,怎么反倒问我人在哪里。”
廖临渊见归晨这幅态度,立刻来了脾气,快步上前重重捏住归晨的肩膀怒斥道:“墨奇失踪的那天正好就是你逃脱的那天,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
归晨无力抵抗,肩膀被他攥的生疼,脸上却不见任何表情,冷笑道:“难道廖临渊都是凭借推测来办案的吗?你说我将你女儿带走,可有证据?”
廖临渊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不依不饶的说道:“你心知自己犯下的罪责严重,所以胁迫墨奇来做人质,难道不是吗?”
归晨看着他一副歇斯底里的模样,心中不禁泛起一阵嘲弄,道:“廖临渊这个推测真是好没道理,要抓我的是澹台郡伯,澹台景吾当时就在我身边,我为什么不胁迫他做人质,反而跑到与我无冤无仇的廖临渊家中抓走你的女儿?”
说到这里,归晨突然换上了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慧黠的一笑,看着廖临渊道:“还是说廖临渊你心知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认定我会抓你女儿来报复?”
捏住归晨肩膀的手一抖,廖临渊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澹台郡伯见廖临渊被问得语塞,连忙插话道:“公仪莘蔚犯了罪责,为了自保抓个人质乃是合理的推测,而且郡府周围只有廖墨奇失踪,公仪莘蔚当日又曾去过廖宅,进过廖墨奇的房间,你敢保证廖墨奇不是被你抓了去?”
归晨当然敢保证廖墨奇不是被她抓走的,因为廖墨奇是自愿跟她去及安治病的!
想到这里归晨一脸不屑的说道:“若按照你们的说法,我抓廖墨奇是为求自保,那么澹台郡伯和廖临渊尽可以问问莫莘蔚,他闯入楚宅抓我的时候我可有胁迫着廖墨奇啊?”
按理说如果真的胁迫了人质某求自保,那么在看到追兵的时候怎么也该将人质带出来威胁对方,但归晨当时的确是自己出来的,莫舒阳也正是由这一点断定廖墨奇不在楚宅,所以便对着澹台郡伯摇了摇头。
廖临渊见状脸上流露出失望的表情,而澹台郡伯此时也是神色一凛,正要开口再说什么,却被归晨打断道:“而且我到底有没有犯下罪责,想来郡伯心中应该清楚,廖临渊应该也是心知肚明的。”
澹台郡伯听归晨话中有话,知道她应该已经看出了这是个圈套,不过这崇华镇归晨已经去了,证人陈义也已经死了,想的再清楚,罪责也是逃不掉的。
所以澹台郡伯一副成竹在胸的表情不紧不慢道:“你擅自干涉廖临渊经手的案件,未经禀报就前往崇华镇,还逼死了人证,这些难道不是罪责吗?至于你做这些是出于什么目的,就看公仪莘蔚是愿意现在交代,还是吃些苦头再交代。”
见澹台郡伯谎话说的面不改色,归晨心中不由得鄙视他,眼神中也带着讥诮,道:“澹台郡伯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还会在乎我这么做的原因吗?就算我现在交代了,您也不能马上处置,因为您不敢让我带着汝南的秘密回到弋阳去,所以维持现状才是对您最有利的局面,您将我关到牢里去,我闭口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