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薄言回到家后,命人给简箪送去了他的个人印章。他整个人非常闲散的坐在椅子里,食指和中指轻轻地有节奏的敲打着椅子边缘,似在思索着什么。今天这样为另外一个着想还是宋薄言第一次体会。隐隐约约明白自己的感觉,又不太喜欢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所以他有半个月没有见过简箪。 在这半个月里,他几乎每天都会想起简箪,这种被其他人牵住思绪的感觉让宋薄言整个人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场,因此官场上这几天也风声鹤唳。 宋薄言却也不是纠结的人,即明白自己的情绪因于简箪,这几天得空便提前预约,一人驱车前往简园。宋薄言见着简箪后思绪便放下了,整个人轻松了很多。不过,这样让宋薄言心中起了警觉,微微皱了眉。好巧不巧,又遇到有人闹事,简箪便出面解决了。宋薄言这次未出面。 等到简箪再次回来时,宋薄言特意留意了简箪并未有使用他写的扇面。他原本是想着他留下的扇面可以为她解决不少麻烦。就像这次,京城一个小家,如果她拿了他绘的扇面出去,别人肯定会给宋家三分薄面,不再闹事。宋薄言写得一手好字,只是不常写,为他父亲60祝寿写过一个百寿图,一百个寿各具风骨特色,也曾随手写过两句诗。一方面他字确实好看,一方面他家和他现在的位置。所以,市面上,他的字一字难求,同时也代表权势关系。 微微垂了眸,尝了一口茶后。如潭的眼波紧紧盯着简箪,慵懒地说:“为什么不用?” 简箪自是知道是指扇面,也知道代表着明白。在他的眼神里,慢慢清隽的坐下,回看着宋薄言,淡淡地说:“真的要用?” 宋薄言便没有说话了。是了,自己半个月没有下定决心,扇面一出,简园和她,自此便和宋家和他有了关系,这个女人还是太聪明了。两人相对无言的坐了片刻。简箪捏了一小块核桃酥递到宋薄言嘴边,轻轻开口:“子成,这次来没话和我说吗?” 宋薄言抬眼看着简箪,自己半个月的心绪就受这个女人的影响。张嘴含住简箪的食指,慢悠悠吃完一口核桃酥后,闲闲地开口:“蘋儿想听什么?” 简箪双手叠于腹前,转身,摇了摇头。两人都明白对方的心思,也都明白自己的心思。宋薄言是不清楚自己是不是此生非她不可,也知道简箪钟情于箪食瓢饮的生活,宋家和自己对于她都不是最好的选择。简箪同样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要融入官场,也明白宋薄言的思绪。两人便再无话。 宋薄言在临走前,递上了一个匣子。简箪回房打开后,一份是临摹王羲之的兰亭集序,一份是他自己写的兰亭集序,还有一个木制发钗。宋薄言的字和他人一样,散发着一种正经到冷漠又慵懒痞气的气质。简箪慢慢摩挲着两份绢纸,踱步到书桌前,提笔照着宋薄言的字临摹了一份。简箪拿起发钗,发钗是用沉香木制成,中间刻着“蘋儿”二字,末端嵌着用和田玉做的一朵蘋。简箪慢慢摩挲着发钗,心中回想着近两个月来,二人的相交相识。她明白自己对宋薄言有好感,也明白宋薄言对自己同样有意思,但两人都太理智,要想突破现在的状态必须有外在契机。想到此,简箪便叹了口气,心道还是顺其自然吧。 在她准备起身洗漱歇息时,突然听到窗子那里有声响。她冷漠了呵了一声:“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