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愣了一下,倒是有些不懂女子神色上忽然的愤慨从何而来。
自己本意是想提点她一二,结果她怎么非但不害怕,还开始为人家打抱不平起来了?
“罢了。”苏翎心头带了些许烦躁,挥了挥手,垂头开始看自己的伤势。
江淮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苏翎的衣料一角已然被鲜血所浸透,一时也有些慌神,道,“我记得是有随行太医的,我去帮你请……”
“不必。”苏翎止住了她的动作,回身翻出了自己携带着的小药包。
那封着的瓷瓶之中装着的正是她提纯好的酒精。
而后便缓缓掀开了那被鲜血浸透的衣料。
江淮看得微怔,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苏翎这身子看着矜贵得很,全身上下都如同瓷娃娃一般,连皮肤都是雪白透亮的。
她见她没喊痛,本以为只是擦破了皮肉,不想竟是这样深长的一道伤口。
苏翎面上倒没什么表情。
此伤虽然不浅,但也算不得什么大伤,用酒精消过毒后养几日,大约也就好了。
她拨开瓷瓶的塞子。
一股浓郁的酒精气味儿缓缓弥漫在空气之中。
苏翎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气,径直将那酒精缓缓倒在伤口之上。
“你……”江淮没想到她能这般直接,眼睛都惊得瞪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