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柠微笑：“唐教授您过奖了，事实上我也不过就是运气比别人稍微好了那么一点点而已。”

如果那天在学术会议上没有看到皮埃尔先生的“投石问路”，她就算是把主意打到宇宙理论这一领域，也不可能在那样短暂的时间内得出结果。

有的时候，运气也是一种软实力。

当然这样过分谦虚的话停在唐教授的耳朵里就有些不是滋味了。

酸的。

唐教授默默良久：“行了，你不要再说了。”

怪扎心的。

评奖结果都已经出来了，这还有什么好谦虚的？什么运气比别人好一点点？做学术难道靠的还是玄学吗？？难不成以后他们搞研究之前还得转发个锦鲤什么的？到底还让不让他们这些老东西们好好过日子了啊，摔！

唐教授呵呵笑了两声，仰头喝了口水。

“那什么、先不说这个了，具体双方合作这边的事情，反正也不归我管，就是最近一阵校长老是跟我这边唠叨个没完，我想起来了才跟你说几句，至于你那边具体怎么操作也不是我能插手的了的。”

唐教授深吸一口气，绕了一大堆终于说到了今天这通电话的主要目的：“夏柠啊，虽然作为你的老师，我并没有实际教过你些什么知识，不过平心而论，你在赟大读书的那几年，我对你还算不错的吧？”

夏柠：“……是的。”

这熟悉的开头，她好像已经预见到唐教授接下来要跟她说些什么了。

果不其然，紧接着，就听唐教授继续说道：“是这样的，到了我的这把年纪，思维灵敏度和反应能力就已经开始慢慢衰退了，年轻的时候没能拼到什么像样的国际大奖，年老了自然也就更不行了……不过，我一直有一个心愿，就是想要亲自到颁奖现场去凑凑热闹，听说获奖人员可以带亲友的，那什么、你看看把我也带去呗”

说着说着，唐教授轻咳了两声用以缓解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