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睁开眼睛时,一双金色的眼瞳发出耀眼的光芒,如两颗小太阳,这可谓是真正的目光如炬。 一边运转着脑海内的精神力功法,一边保持着清醒在外界做些事情,这还是飞歌第一次这么尝试。 他首先做的,就是保持清醒,然后第二件事,就是睁眼。 眼睛明明已经睁开了,可以眼前却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到,就像仍闭着一样。 这个样子保持了一会儿,他才渐渐看清周围的事物。 当他能很好的保持睁眼四处看的状态时,体内的功法也在按正常的速度转动着。 第三件尝试的事,就是说话。 “四。” 仅仅是一个字,他便小心翼翼地花费了半小时,只要说话,大脑就会分心,所以他这个字,说地非常艰难。 有了第一个成功的例子,第二个字说出口就相对简单不少。 “形。” 又过了一刻钟:“四、形。” 十分钟:“四形。” 声音虽小,对屋内的三个非人生命来说,却是能听得真真切切了。 “瞎。”夏夏惊叫一声,扑楞楞地在屋子里飞了一圈,这才落在飞歌面前的书桌上,与睁眼的飞歌对视。 夏夏是没想到飞歌会在修炼时清醒过来,而且,他也不明白,明明还能感觉到功法在运行,可是人怎么就睁开了眼睛呢? 飞歌亲眼见到夏夏在自己发出声音时被吓一跳,心里很是得意,终于能恶作剧回去了,虽然只是意外结果。 后面他就当着夏夏的面,练习说话。 可是他成功说出的却是四形的名字,不是夏夏。 “瞎瞎瞎。” 好吧,现在他的心情就像是他发出的叫声一样,他正在内心咒骂飞歌瞎、瞎、瞎去吧。 听到飞歌的召唤,四不像款额带发出“扑扑”两声。 “你能,变成、其他、东西、吗?” “扑扑。” 飞歌等了片刻,什么都没有。 说话太费力,他又没尝试出效果来,便也不再出声,倒是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四形的变化能力应该与精神力有点关系才对,那,到底还缺什么呢?他刚才又是怎么变成额饰的?好像他自己就变化了,那么,是要看他自己的心意吗?说起来,为什么非得是额饰呢?我还是喜欢像古三那样孔武有力的威武样子,要是变成发冠就好了,哪怕是束发带、束发簪也可以啊,他们不可能没发现,我的额头上都晒出一条白印子了。” 没错,飞歌迫切希望四形变成其他东西的动力就是额头上晒出来的白印子。 这段时间训练量大,在大太阳底下晒的时间长,整个人都黑了不少,可是四形一直戴在额头,就不可避免地发生了这种让人哭笑不得的事情。 另一个原因就是他不是很喜欢自己现在的形象,这个小原因了。 他正无奈地决定接受事实,再想其他方法时,却是听到一声“扑扑”,并敏感地感觉到额头上的柔软触感不见了。 到是他披散的银白长发被收束在一起,扎在头上。 他再次睁开眼睛,又试着一点点、一寸寸往上移动。 当他终于伸手摸上额头时,入手的却全是汗水。 他累了! 不过,居然是光滑的,没有一点异物的感觉。 他接着伸手往上走,又花费了不少时间才来到刚才感觉到的头顶位置,在那里,他摸到了一个奇怪的发冠给自己束了头发。 是四形,他变成发冠了。 飞歌摸到的,正是毛绒绒的一个发冠,当他摸上去时,还有四形那温热的体温,和一声“扑扑”。 成功了。 原来,四形的变化,需要的是他的精神力和他们之间的心意相通。 简单的说,就是飞歌迫切的、强烈的意愿被四形感知到,并通过精神力来变形。 外面已经天色昏暗,到了吃晚饭的时候。 飞歌收拾好,就这么戴着新鲜出炉的四形牌发冠出去浪,咳,出去吃饭了。 他一路上收到不少诡异的视线,但他不在乎,他现在的心情,好到要飞起。 如他所料,容炙与白青已经在食堂里等着了,古赢还没到,可能还没回来,不过,飞歌一点也不担心,知道他很快会到的,因为只要到了饭点,古赢是绝对不会错过的。 而云织水却是正好走在飞歌后面进来的。 容炙与白青说话间一个回头,看到靠近的两人,被惊愕住:“这是谁啊?这么滑稽,居然戴这么个面具。” 白青跟着回头去看,也被这奇怪面具看呆了。 走在后面的云织水却是没看到前面人的正面,只是从背影分辨出人来:“二飞你不认识了?” “啥?” 他风才说的正是飞歌。 飞歌招呼道:“哟,我的新造型怎么样?” 容炙猜不透:“你晚上戴什么面具啊。” 白青却是知道一二:“你怕晒得太黑?” 飞歌摘下面具,露出一张微黑的脸来:“我挽救一下形象不行吗?” 看着他额头上的一条细白,三人不厚道地笑了。 飞歌有点郁闷,又戴上了面具。 原来,他出门时脸上戴着一个特制的面具,将他的整个脸遮挡住,只露出一小条额头,白白的细条,大小与先前四形变成的额饰一样。 “我这样一戴,再晒一晒,就能均匀了。” 容炙举起大拇指咧着嘴边笑边赞道:“好主意。” “正好,我刚研制出一种叫做白带子的药,想不想试试?” 飞歌说的阴森,容炙一下子便想到他做出的那些奇奇怪怪的□□,马上收起笑,正经地坐好:“吃饭吃饭,啊,正好,古三回来了,开饭吧。” 本以为他是在转移话题,结果—— “我今天见到梁心了,还有乔亦乔,他们现在一起呢。” 却是古赢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