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分居半年,外头都在传是我这个驸马是个银样镴枪头,不能使公主满意…”
沈浪眉心微跳,冷笑道:“是旁人说的,还是你自己说的?”
沈渐深微抿薄唇,耳尖有些泛红,道:“虽然旁人没说,但一定是这么想的…”
沈浪被他这么缠了一遭,也实在恼了,冷声道:“出去。”
“…”沈渐深软磨硬泡没得到回应,黯然地垂眸,目光不自觉落在自己的手上——只见原本沾满了血的指尖已经被仔细清洗,透出冷玉似的苍白。
就连指缝里的血迹都被清理得干干净净。
沈渐深眸色微亮,抬手盯着看了半晌,倏然重新看向她,神色灼灼:“是你帮我清理的,对不对?”
美人精致的眉眼流露出一抹嫌恶,懒懒拂袖道:“婢女收拾的,那么多血,本宫不会碰。”
“…”沈渐深犹豫地蹙眉,“可是…”
“没什么可是。”沈浪长睫微掀,“你若真不想出去,今晚便歇在这儿,本宫换个屋就是了。”
说完就要往外走。
沈渐深连忙道:“我出去我出去…我出去,你别急。我还想问问,我的毒是谁解的…?我知道我不该多问,就是好奇,——太医分明说过几乎无解,怎么我睡一觉醒来毒性就全没了呢?”
他话中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和挽留,沈浪侧身淡淡道:“太医看错了,这本不是什么要命的毒,时辰到了,自然就解了。”
沈渐深失神地哦了一声,然后慢慢往外走,推门出去之前说了一句:“若是公主真把我当成夫君,便是为公主卖命又何妨?”
说罢,门关上,房内只剩下美人孤零零一人。
“…”美人儿阖上眼,身形微晃,慢慢走到床边,猛地栽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