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珏子换了一袭玄衣,在入目即白的大殿中形成强烈的反差,是那种带有侵略性的冲击,不过,依旧很好看便是了。
他凤眸狭长,眼尾一挑,竟露出几分媚意来,“如何?”
他问的是人。
“很不错,前调淡雅,后调则多了烈。”
他答的是酒。
玉珏子也没解释什么,指尖略微一动,又是一杯满上,“三日,你昏厥才醒。
这酒暖,也饱腹。”
玉珏子动了动唇,说不出什么话来,虽然……虽然他因千机果昏厥是事实,可不知怎的,被他这么一提,他竟有些羞恼来。
恨自己的不争气。
玉珏子权当没注意到他微泛红的脸,拢了拢袖,先一步转身离去,只是脚步有些许凌乱。
“若是泡够了便上来,你那日钓的刀鱼,还存着。”
顾鎏沅胡乱应了声,下意识低头看了看自己,“艹”了一声。
虽说他也常半露着胸膛,可在个实打实的……男人面前露,这叫什么事啊。
他低咒一声,一气之下又饮了一杯,面色却依旧酡红,只是不是醉意,而是醉人的意罢了。
他上了岸,一件暗红的外袍放在岸边,还带着些甘洌的清香,他没有多想,披在身上走了出去。
玉珏子就站在殿外,背对着他,周身的疏离一时不敢让人靠近。
“想问什么,说吧。”
顾鎏沅愈发觉得他捉摸不透,他不知怎的生了紧张,有些语无伦次,“阿珩和……呃,跟我一起的两人呢,怎么就我……我的意思是我怎么会跟你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