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说明书上来说,紧急避孕药如果在房事的七十二小时内服用的话,那成功率是可以达到百分之八十五以上的。我只是一句玩笑话,余楚大可不必这么认真。
听我跟她分析后,她的小脸慢慢恢复了一点儿红润,心落到肚子里。
我觉得很可疑,还从来没见她这么怕过一个人呢?是不是沈万言那晚太不懂得怜香惜玉给她留下阴影了?还是余楚这女人该死的甜美让沈万言把持不住矜贵了?
我正在一旁想入非非,忽听到余楚尖锐的大叫:“秦昭宜,有酒你不早说,启瓶器呢?给老娘打开。”
“哦,来了。”
醒酒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朱焕焕,只怪自己见酒眼开,忘记问朱焕焕哪来的这么名贵的酒了?
我不是余楚,对钱这个东西毫无一点概念。不管是哪个国家的商品,她看价格从来都是只看数字,数字后面到底跟着什么单位她一概不管不顾。就像此时的她拿着空酒瓶子打量来打量去,还着一种质疑的眼神问:“你这一瓶酒花了几千啊?”
我惨痛抚额!几千后面还有一个$呢。
待餐厅里有葡萄酒的花香和果香味道后,余楚及不可耐地先饮了一杯。她的评价是口感很复杂、醇厚柔顺,妙不可言。她还说:“美酒要共享才有滋味,老少皆宜。”
于是,在两个小孩的果汁杯里也倒上葡萄酒。
冯思宇说:“我爸爸说小孩子不能喝酒,会降低免疫力,还会让智商下降。”
余楚望了冯思宇一眼,好像刚注意到他的存在,诧异了下:“你爸?你爸是谁?秦昭宜,你什么时候又多一个小孩?”
我端走冯思宇面前被余楚加了酒的果汁杯,边换新的边解释:“这么给你说吧,排除拼爹、排除祖业、只论能力的话,他爸就是商业的第二个沈万言。”
余楚一听到沈万言的名字,小脸一寒,恨恨地又往我放在冯思宇面前的新果汁杯里倒上酒,指着冯思宇说:“小孩,我告诉你,男人不喝酒,白在世上走。都说虎父无犬子,你现在在别人家里代表的是你爸的形象,这酒你如果不喝,那才是真的让你爸丢脸。”
“是这样吗……”冯思宇眉头锁着,陷入小小的纠结。
陈昏晓是典型的“耍猴不怕人多、看热闹不嫌事大”,他端起自己的果汁杯直接与冯思宇的杯子相碰,豪气云天说:“兄弟,我干了,你随意。”
我瞪他一眼,他置之不理,仰头将葡萄酒一饮而尽,嘴角还留出一条长长的紫色液体,随便用衣角一抹,真有那么一点粗老爷们的味道,也不知道随了谁。
冯思宇有些举棋不定,果汁杯在他手里磨旋了两圈。
我想他肯定又想到了冯深那张可怖的怒脸,便阻止余楚和陈昏晓二人的劝酒:“你们俩爱怎么喝怎么喝,嫌不过瘾你们俩就坐一起交杯着喝,冯思宇是好孩子,跟你们不是一类人。”
余楚不依不饶,向冯思宇挑眉:“小孩,都说老子英雄儿好汉,聪明人要果断。你不喝那就是在丢你老子的脸。”
我瞪她:“你是不是把他当成沈万言的儿子泄私愤啊?这你可过份了啊,他爸是ZT……”
我话还没说完,冯思宇就把空的果汁杯放下了,五官拧在一起:“酒原来是这个味道啊。”
然后,饭都没吃完就一头倒在了桌子上。
我终于知道我的右眼皮为什么总是跳了?我的祸终于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