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钰也并没有生气,虽然被人骂“狗皇帝”挺不爽的,不过人家都家破人亡了,给人家发泄两句吧,而且朱祁钰也没有说出自己真实的身份。
人家是凭自己本事猜到的,也没有点破,这件事情也就这样了,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他也没有资格见到朱祁钰的面。
两个不认识的人私底下聊几句抱怨抱怨而已,为了这个就把人给斩了,只怕会贻笑万年咯。
离开后朱祁钰就向王瑾吩咐道,“立马派人下去查,看看受牵连的到底有多少,这件事看来还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呢,一个两个的,真不知道你们都想干什么!”
原本以为藩王的事情已经可以结束了,等到过段时间收个尾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但是现在看来余波不小啊,而这些余波朱祁钰都从来不知道。
“这就是你们办的好事。”朱祁钰看着王瑾冷声道。
王瑾赶忙开口辩解道,“主子,这,藩王的事情都是锦衣卫负责的,奴才也不知道啊。”
“呵,照你这么说,你们作为朕监察天下的两只眼睛,一只欺瞒了朕,一只是瞎的,那要你们还有何用?还不如一个老乞丐有点用!”朱祁钰冷笑道。
随后伸手掸了掸王瑾肩膀上的灰尘,“出了问题就要承认,不要想着去推脱责任,如果说锦衣卫和东厂以后还是这样的话,那么也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你懂朕的意思吧?”
“这些年来,你们让我失望太多次了,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趁这件事情没有捅到内阁那里去,最好给我干净利落的解决掉,不然你就等着被人打死在奉天殿上吧……”
朱祁钰威胁似的看了眼周围的人,触及到朱祁钰眼神的人,包括王瑾和朱骥、汤胤勣等人都纷纷低下了头。
事情到了这里朱祁钰也没有再去酒楼找岳正他们了,去那里干嘛,给自己找晦气吗,所以便让全熹过去给他们每人一板子。
让他们早些回家陪着家人,也算是给自己出出气了,反正自己不开心,他们也不能那么潇洒快活。
这突然来的一大板子可把岳正他们给打的一头雾水,吓得赶忙纷纷连滚带爬的起身跑回了家中,有的人甚至还跑掉了一只鞋。
这副滑稽的模样,可引得的不少人周围的人偷笑了起来。
而回到皇宫里后,朱祁钰越想越不对劲,总觉得那个老乞丐的出现有些不对劲,太巧合了,怎么就刚刚巧出现在了那里。
要知道朱祁钰要走的地方都是被锦衣卫和东厂的人清过场的,那么这人不可能没有被之前清场的锦衣卫和东厂的人发现,也就是说他是后来才出现在那里。
可是好巧不巧的就是那里,就是朱祁钰要走的那里,又好巧不巧的出现在了朱祁钰视野内,而且还主动试探朱祁钰是不是皇宫里的那位。
这些看起来都太过于巧合了,朱祁钰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于是赶忙让锦衣卫的人去将他抓回来,但是等锦衣卫再赶到那里的时候哪还有什么老乞丐。
就连那两坛酒都没有了,倒是在石头缝里发现了一封信,等到汤胤勣进宫将这封信交给朱祁钰的时候,朱祁钰都已经准备休息了。
接过信封看了一眼,信封上只有短短的几句话。
“可怜万里关山道,年年战骨多秋草。还望陛下修生养息,减少战争,即使是最辉煌、最伟大的胜利,也终究没有平庸的和平来的难能可贵。”